“嗯。”
關上房門，那張陌生卻又有點熟悉的臉再度出現在了腦海中。
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隐沒，遲疑的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誰啊？”葉盼雲看着電視，也不看号碼，随手就接起了電話。
“是我。”
聽出了她的聲音，她語氣很淡，“哦，是你啊，有什麼事？”
“爸爸在家嗎？”
“找你的。”
葉盼雲直接将電話遞給了一邊的董荃。
董荃也接起了電話，“誰啊？”
“爸爸，是我。”
董荃看着電視，有點不耐煩，“怎麼了？”
這是董眠出來京城讀大學這麼久，第一次主動給家裡打電話。
而董荃他們，也隻是在她大一暑假的時候，因為錢和她通過電話而已。
她也有半年多沒回過家裡了，董荃也不會說關心關心她。
董眠也不會奢求他的關心。
董眠沉默着，沒能問出口來。
董眠更加不耐煩了，“怎麼不說話？電話費也是要錢的，沒什麼事就挂了。”
“……嗯。”
她主動挂了電話。
葉盼雲卻留了個心眼，“她沒事打電話回來幹什麼？是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屁都沒放一個。”
“是不是闖了什麼禍？想要問家裡拿錢？”
“她自己手裡沒錢？”
葉盼雲要的就是他這個态度。
她笑了笑，繼續看電視了。
***
董眠緩了兩三天，才從那天的事中走了出來。
兩三天之後，她的老師忽然叫了她進去了他的辦公室。
她站在老師辦公室門口，她的老師笑着溫柔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空着的椅子，“來了？快過來坐，給你看點東西。”
董眠狐疑的走了過去，剛坐下，老師就把一份刊物遞給了她，“看過這篇關于量子力學的最新的文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