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說了兩句,就挂了電話。
3月中旬的清晨,還帶着涼意,黎越铠光裸着上身,回去室内時打了一個噴嚏,濃密的眉宇輕蹙着,回去了床上,将依舊熟睡的董眠攬入懷中緊抱着。
現在也還早,若是以往這個時候,黎越铠肯定是起床到器材室做運動去了,但這兩天他不止節制的纏着董眠纏得過火了些,他工作和學習也還要兼顧,确實累着了。
他剛躺回去,就再度熟睡了過去。
“唔……”
董眠醒來,外面太陽已經升起半天高了。
她背脊緊貼着黎越铠的胸膛,溫熱滾燙得要出汗了,直接把她給悶熱醒了。
她在挪了挪屁股,遠離了些黎越铠。
窗外的太陽看起來有半天高了,董眠拿出手機一看,已經九點了,有點驚訝的看向身後的人。
在她的記憶中,黎越铠從未比她晚起。
說起來,她幾乎沒有在早上起床時見過他的睡顔。
睡着的黎越铠側臉輪廓依舊很好看,隻是鼻子挺直,眼眸深邃,讓他的臉龐增添了幾許硬朗。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他那總是使壞的薄唇輕抿着,并非翹起,就是那濃密的眉頭也微微輕蹙。
董眠擰着小眉頭,小小的白白嫩嫩的手指頭在他的眉頭上輕輕的撫。
掌心不經意的貼上他寬闊飽滿的額頭時微微一頓,又快速的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滾燙的熱從他的額頭傳向她的手心,董眠眼底驚訝一閃而過。
他發燒了!
他上身什麼都沒有穿,董眠忙給他拉上了被子,神色慌張。
她從來沒有照顧别人的經驗。
從來都是别人照顧她,有事是黎越铠,他總能把她照顧得很好,而她坐在床上,呆了好久,根本無從下手。
想了半天,才惘然想起當初她發燒的時候黎越铠是怎麼照顧她的,她飛快的進去浴室,把毛巾弄濕敷在他的額頭上。
光着腳丫跑到樓下找到醫藥箱把體溫計找了出來,讓黎越铠夾在腋下。
可她還是不放心,立刻跑出外面給雲卿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了起來。
董眠有些急,“小眠?怎麼有空給媽媽打電話了?”
“媽媽,發燒了該怎麼辦?”
“你發燒了?”
“不是我,是——”
“是你男朋友?”
“嗯。”
“嚴重嗎?”
“我不知道,現在還在測着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