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工作還是很有趣的。”
黎越铠笑了,“也就隻有你覺得這麼枯燥的工作有趣。”
董眠在聊天上,還是那麼笨拙,憋了半天,“也不隻有我,還有很多人都這麼覺得的。”
說完,她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下,如夢初醒道“對了越铠,昨天的披肩我忘記還你了,我遲些會找個時間還給你的。”
不知道她哪句話戳到了他的軟處,他笑了下,在床上調整了下坐姿,絲滑的棉被落花到腹部,露出結實,線條優美的胸膛,“本來就是給你的,留着吧。”
他的語氣太過熟悉了,董眠遲鈍的get到了什麼,開始變得慌張,“這不合适,我還是還給你吧,我不缺披肩的。”
又說“我現在在研究所,不适合說太多,先挂了,再見。”
黎越铠目光微沉,卻沒生氣,“再見。”
挂了電話,董眠卻沒能從慌張裡走出,邱彥森關心的問“他說什麼了?你怎麼慌成這樣?”
董眠捂住小臉,深吸了一口氣才說“他、他沒說什麼,不過……不過我可以肯定,以後我絕對不能在和他見面了。”
“為什麼?”
“我覺得……”
話到了嘴邊,董眠喉嚨一緊,說不出來。
“覺得什麼?”
“他想和我複合。”
邱彥森皺眉,“為什麼這麼說?”
黎越铠對她還有感情是真的,但剩下的真心和恨的比例,他捏不準。
然而,比起真正的複合,他更偏向于怨恨性的報複。
“隻是一種預感。”一種前所未有的預感。
讓她害怕的預感。
“好,那就不見。”
“我……我會找個時間把那件披肩還……”
她腦子亂成了一團糊漿,邱彥森把話接了下去,“到m樓二組去還給他吧。”
“對,就是這個。”
最好,還是他不在的那段時間去還東西。
午飯前,黎越铠下了樓,倪舒關心的問“都快要吃飯了,還出去?”
“嗯,有事。”
他父親皺眉,“家裡廚師忙了一早上了,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吃了飯再出去不行嗎?”
“不了。”
他罷手,出了門,車子直直往研究所那邊開去,到研究所前,他看了眼董眠的号碼,又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