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睥睨,“這麼說可以輪到我說了?”
董眠心髒收縮,眉睫輕顫,“嗯。”
他凝視着她幹淨的小臉,像是看着過去的畫卷,嗤笑道:“是,我過去是挺喜歡你的,也做了不少傻事,傻到我現在想起還無比的後悔。”
董眠紅了眼眶,不敢擡頭,又聽到他說:“但你不了解我黎越铠。你們都以為你們了解我,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放不下你”
說到這,他移步過去,唇邊噙着諷刺的笑,挑起她的下巴,“是不是你也是這麼想的?”
邱彥森皺眉,用力推開他,黎越铠反應更快,反手一推,在國防部隊裡呆了幾年的他,直接把邱彥森推到了牆邊,邱彥森頭部撞到了牆上,悶哼了一聲,吓得董眠臉色發白,忙走過去,“師兄”
她還沒走過去,黎越铠已經把她拉了回來,“我沒使勁,弄不死他,急什麼?”
“你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是不是被兩個男人搶慣了,心思也膨脹,變得自戀起來了?不然怎麼以為我還喜歡着你?”
她把腦袋搖晃得快要擰斷了,“我沒有,我知道你恨我,我沒奢望你還喜歡我。”
她确實不敢,也不希望他還喜歡她。
她怕隻怕他太過恨她,以至于一直放不下前塵往事,和她再度有所糾纏,而苦了他自己,也怕兩人真正關系會曝光而已。
“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他放開捏住她下巴的手,冷笑一聲,“你們說不想和我成為朋友,你們以為我真的想嗎?我看你們是把自己擡得太高了,我黎越铠要什麼朋友沒有?憑你們也配和我交朋友?”
邱彥森也冷冷的說:“既然我們不配,那黎先生現在是幾個意思?”
“哦,我這幾年不是在軍隊裡呆久了,無聊嗎?想給自己找點樂子罷了,”黎越铠笑的更深了,“我輕輕松松的放線,看你們步步提防,絞盡腦汁的應對我的樣子,可比看戲好看多了。”
“你”
董眠胸口像是被人堵住了,悶得喘不過氣來。
但她知道自己沒資格生氣,她沒說話。
“不過,你們來來回回也就那麼點動作,越來越沒意思了,現在我連看戲的興緻都沒了。”
邱彥森面無表情道:“那就謝謝黎公子肯放過我們了。”
黎越铠撇唇,漫不經心的笑,“誰說我放過你們了?”
董眠和邱彥森頓下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緊盯着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視而不見,目光細細的打量着邱彥森,再将視線放回董眠身上,“你說他好,我還真沒覺得他好在哪裡,跟他比,我自認比他好太多了。”
邱彥森:“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比你好。”
董眠沒說話。
黎越铠緊盯着她,她半天後才說:“人各有志,每個人追求不同。好與不好不太重要,有喜歡的點就挺好。”
黎越铠點頭,覺得她說的在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哦?那你喜歡他什麼?”
董眠低頭不答。
黎越铠替她回答:“喜歡他和你有共同的才華,共同的志向和抱負?”
這個董眠确實挺欣賞,點了頭。
“那如果他的才華再也沒有舞台施展,志向和抱負終生都沒辦法實現呢?你還喜歡他嗎?或者說他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