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就知道那個孩子是靳北的。”黎老爺子再度平靜道。
倪舒驚愕,黎老爺子又說:“小舒,我這個做公公的待你如何,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倪舒明白,他是告訴她,他一直都站她這邊的。
但他又虧欠了他的好友,愧疚自然還是有的。
這20多年過去了,就算是補償,也該把孩子接回來了。
倪舒還心有不甘,但她還能說什麼?
隻能以退為進了。
倪舒不出聲,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黎靳北将視線投到了兒子身上,“小铠,這件事……你怎麼看?”
倪舒緊張的擡頭,黎越铠頭也不回,“我無所謂。”
“小铠……”
黎靳北想說什麼,覺得難以啟齒,還是沒有說出來。
對于自己的兒子,他也是懷有愧疚的。
“管家,叫人把桌上的飯菜熱一下。”
管家領命,去忙了,黎越铠想離開,黎老爺子也叫住了他,“小铠,回來吃飯。”
黎越铠回來了。
一改先前箭弩拔張的氛圍,吃飯時非常安靜,一頓飯下來,沒人開過口。
飯後,黎老爺子和黎越铠坐在了書房裡。
“你和董眠的事爺爺先前就知道,所以才一直不答應你們在一起。但爺爺不知道你們竟然……竟然會是兄妹……”
說到這個,黎老爺子也苦笑了下,“說到底,還是我們做長輩的造孽,苦了你們這些小輩了。”
“還有呢?”
他知道,他爺爺叫他到書房來,不可能隻為了說些。
“你們既然是兄妹,就要恪守兄妹之間該有的距離,不能再亂來了,明白嗎?”
黎越铠緘默不言。
黎老爺子白眉深蹙,心中竟是忐忑不安,“小铠,之前你們不知道,并不算是你們的過錯,但現在你們都知道了,要是再亂來——”
“我知道。”
得到他的回答,黎老爺子是确切的松了口氣。
“明天我們會找那孩子談一談,你也一起來吧,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嗯。”
倪舒就在書房裡候着,黎越铠剛走出書房,倪舒就忙問:“怎麼了,你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書房裡,黎老爺子:“小舒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