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畫看了下時間,“我們該走了。”
黎越铠點頭,起身,但還是不是很放心得下董眠,往廚房那邊走去,跟董眠說:“小心一點——”
“嘶——”
他剛說完,董眠失神,一個錯手,切到了手指。
黎越铠臉色一沉,快步的過去将她的手握了起來,她手上冒出的血紅,就像是他心裡滴出來的血,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有點粗魯的将董眠從廚房拉出來,大聲叫:“管家,藥箱!”
管家見狀,忙按照吩咐去忙了。
葉畫在一邊正要說話,倪舒就搶先了一步,“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得不嚴重吧?”
然後,她也在董眠身邊坐下來,目的就是想接過董眠手上的手,也給了黎越铠一個眼神,讓他就是關心董眠也知道要分場合。
黎越铠視而不見,握着董眠的小手,似乎想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裡,董眠擦覺到了他的意圖,快速的推開他,卻撞到了手上的傷口,痛得臉色發白。
黎越铠眼眸赤紅,正要發火的把她的手扯回來,管家就提着藥箱跑來了。
倪舒在一邊看得心驚膽顫,忙說:“小铠,藥箱來了。”
黎越铠才沒有發作,握着她的小手,溫聲安撫,“乖,一下子就好了,不要怕,嗯?”
董眠心髒緊縮,眼眶抑制不住的微微泛紅。
他這樣,讓她仿佛回去到了八年前。
八年前的他也是,她受了一點傷在他看來都是大事,怕她痛,會不斷的哄她。
黎越铠皺眉,捏着棉簽給她清理傷口,消毒水碰到傷口時撕裂的痛讓董眠臉色發白,黎越铠下意識的就想将她抱在懷中親她,哄她。
但董眠反應比他更快,她往側邊縮了縮,黎越铠一頓,終究是忍住了,聲音沙啞問:“疼不疼?”
傷口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闊得多,都要見骨了。
“……有點。”
其實很疼,但她不敢說實話。
葉畫還在這裡,她怕黎越铠會亂來。
他看了她一眼,哄她:“一會就好了。”
“嗯。”董眠一直不敢看葉畫,生怕看到她起疑的眼神。
倪舒和董眠的想法一樣。
清理好了傷口,黎越铠熟練的給董眠包紮,沒一會,就好了。
而葉畫卻沒看出來,她一直就覺得黎越铠對董眠特别,就算黎越铠緊張一點董眠也是正常的。
再說了,他們是兄妹,一般人哪裡會往那邊想?
最多隻是覺得黎越铠對自己的妹妹特别寵愛而已。
她更感興趣的,是黎越铠的包紮手藝,“越铠,你好像對傷口處理非常純熟。”
“嗯,這在軍校,是必備課程。”他們也要學會自救。
葉畫覺得黎越铠越來越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