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旗摸着鼻子,心有點虛。
這麼說,這麼多年,他一直錯怪董眠了?
“她要和覃竟叙結婚了,那你呢?小铠,你和葉畫分手了,你怎麼辦?”
黎越铠淡淡道:“什麼怎麼辦?”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後楊輕說:“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有些事,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都無法感同身受。
但,也能理解。
盡管董眠是他妹妹,但她也是他愛的人,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卻連阻止都不能,祝福也做不到,還要看着他們倆在自己面前恩愛,這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大概也就隻有黎越铠自己能體會了。
黎越铠笑了,“你們想太多了。我現在和她沒關系,她嫌我妨礙了她,她現在恨我恨得緊。而我呢,也不再愛她了,因為,她早就已經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了。”
“什麼意思?”
黎越铠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大家都給驚到了。
别人可能不清楚黎越铠對董眠的感情,但他們可是看着他們倆一路走來的,董眠離開了七年,他尚且還忘不了她,怎麼可能短短的一兩個月時間,說不愛了,就不愛了呢?
黎越铠聳肩,懶洋洋道:“字面上的意思,我以為會很好理解的。”
另外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後,也識時務,讪笑着點菜去了。
畢竟,不管事情的過程是怎麼樣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黎越铠能從裡面走出來。
當天下午,黎越铠和石旗他們,商量了明天去外面野營的事。
随後,他接到了家裡人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有事嗎?”他問。
“沒事,就是小铠啊,你既然放假了,就回家多休息,别總出去外面喝酒。”
黎越铠頭疼的揉着眉心,“媽,我沒喝酒。”
“……是,是嗎?”他和董眠也糾纏了好幾次,他每一次都沒能離開酒這種東西,倪舒還真的不放心。
說到底,她也覺得黎越铠糾結了這麼多年都沒放棄,怎麼忽然說放棄就放棄呢?
這不正常。
“準備跟朋友去野營,出去外面玩,如果你真的不放心,那一會我回家一趟,跟你們一起吃個飯?”
“好啊好啊。”倪舒高興得不行,剛說完,她就頓了下,小聲道:“小眠現在不住家裡了,你放心,你回家碰不到她的。”
“她在不在家對我來說都沒差,我無所謂。”黎越铠冷淡的說。
倪舒讪笑,“那就好,我叫廚房的阿姨多做幾個你愛吃的菜,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來。”
“嗯。”
黎越铠回了家,三位長輩也高興,黎越铠陪他們聊了挺久,沒提起過董眠。
“我看小铠這次,是真的放開了。”黎靳北高興的說。
倪舒笑顔逐開,“是啊,小铠他自己都承認了,錯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