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欺騙了他這麼多,就算他們告訴他真相,他也不見得會原諒他們了。
“才懷了一個多月。”黎老爺子忽然說。
倪舒吞了吞唾液,“爸,你難道是想……”
如果不是怕黎越铠恢複記憶後,和他們翻臉,倪舒是贊同黎老爺子對董眠做點什麼的。
可,一想到那個孩子,是她的第一個孫子,她還是有點不忍心。
“暫時不會動她,看情況再說。”
如果黎越铠和陶謠笛有了明确的關系,他才會動手。
他要是急了,後果不堪設想。
而病房裡,陶謠笛又來看望黎越铠了。
有了她,黎越铠确實沒這麼悶
,忽然問:“你爺爺也在這邊的病房裡?”
“對,但我爺爺現在還很虛弱,暫時不能下床。”
“帶我去看看他?”
陶謠笛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現在?”
“你無法把我搬到輪椅上,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好……好吧。”
說完,她稍稍的别開了臉,心底,一股悸動,緩緩的流淌而過。
這……
還是他們認識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以來,黎越铠第一次過問,和關心她的事情。
他最近,好像也不再一直纏着倪舒問他女朋友的事了,心思都放在了書籍上。
這可不可以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倪舒他們一聽黎越铠要去看望陶老,喜悅差點都寫在了臉上。
一頓掩飾後,就順了黎越铠的意,推着他去看陶老。
陶老也沒怎麼見過黎越铠,看他身體雖然帶着傷,卻精神飽滿,而且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軍人,是一個一心撲在為國家貢獻上,他就是沒見過黎越铠,就已經對他有了好印象了。
現在一看,更是滿意了。
陶謠笛是在他身邊長大的,陶謠笛的心思,他也清楚了,不然也不會近段時間,頻繁的到醫院來,到黎越铠面前獻殷勤了。
倪舒一看,就知道陶老是滿意黎越铠的,心裡又高興了三分。
陶謠笛留下來陪她爺爺,倪舒推黎越铠回去病房,給他倒了一杯水,就不打擾他了。
黎越铠在倪舒走了後,拿了櫃台上的手機打開看了眼,還是什麼都沒有。
黎越铠扔下了手中的書,臉色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