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也舍不得,可是——”
他俯身,抓住了她的手,咬牙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真的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我——”
“這就算了,可你看看你剛剛都做了什麼?!”
他的指控,讓她有些懵,“什麼?”
她沒做什麼啊。
“你眼裡就隻剩下她了!”黎越铠指了指襁褓裡的女兒,“你剛才一直都沒看我!一直揪着孩子的事問長問短,你還說你心裡有我!”
“我有看你,”董眠剛醒來,虛弱的說:“隻是,孩子出生之前,我都不知道孩子的情況,所以心裡有些急……”
“你醒來之前不也不知道我的情況嗎?!”
“那……那是因為你好好的坐在我面前啊。”他似乎很生氣,董眠說得越來越小心。
“你——”
“越铠,我痛。”
董眠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悶悶的說。
黎越铠心一緊,“哪裡疼?是不是縫合傷口出事了?”
說着,他忙掀開她的被子,董眠輕輕的搖頭,“應該沒有。”
隻是,麻醉過後,真的非常痛。
黎越铠才明白過來,她這是在跟他撒嬌,讓他别生氣呢。
黎越铠深吸了一口氣,“你——”
你了半天,他也沒舍得罵她了,氣雖然還沒消,卻也更憋屈了,終于俯身抱住了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罵你,隻是……你知道我當初有多絕望嗎?我以為我真的會永遠失去你,那種窒息般的絕望,你懂嗎?”
“我……對不起。”
他的臉,都埋在了她的脖頸上,鼻尖在她的脖頸上摩挲着,但她似乎感覺到了溫熱的液體,在她的脖頸中流淌下來。
那是——
她心一抽,“越铠……”
她還沒說完
,黎越铠就俯身,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把她即将要說出擴的話堵在了喉嚨之中。
他的吻并不急切,可以說是無比的纏綿,董眠能通過他的呼吸,感受到他此刻失而複得的想喜悅,還有對她的無比溫柔。
黎越铠也不敢太過深入的吻她,怕她真的會窒息,最後,還是溫存的在她的唇上啄了啄,高挺的鼻梁在她的臉頰親昵的磨蹭着,“小眠,辛苦了。”
“還好。”
隻要孩子平安無事,就是再苦再累,她也并不覺得辛苦。
黎越铠握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鼻尖抵在她的脖頸上,聞着她身上熟悉的氣息,一動不動。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