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莉靜呵呵的笑了笑,“薄助,怎麼樣,很帥是吧?跟你的裴總有的一比不?”
她沒見過裴漸策,陳燕倒是跟她提起過許多次,言辭裡對裴漸策的容貌贊許有嘉。
一句話,将薄涼從恍惚中回神,倉皇之中,竟然有幾許驚慌,眉睫輕顫間,很快又讓自己冷靜下來,見着對方要還杵在牆邊,姿态都不曾變過的盯着她,仿佛……
他已經在這裡看了她很久了,而她一直都沒擦覺到他。
她看過去,四目再次交彙之時,淺笑着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随後便扶着嚴莉靜離開。
離開時,她還能感覺到那視線,而且還有輕盈的腳步聲,來往的人不算少,但她覺得,他應該也跟着離開了。
她如芒在背,渾身僵硬。
嚴莉靜沒見過這麼俊美的男人,醉的迷迷糊糊的仍舊忘不了回頭多看一眼,倒也沒擦覺她的不對勁。
那腳步聲,一直在陳燕從包廂裡出來接她們進去了包廂裡之後,才完全消失。
而走廊這邊,一年約六十的中年男人忽然叫住了身材颀長的俊美青年,“慕檐啊,待會你送一下小白回去?他喝太多了,不适合開車,你們都住研究所宿舍,正好順路——”
“抱歉,所長,”青年淡淡的拒絕,“我還要等人,一時半會走不開。”
“這樣啊,那好吧。”
所長也沒問他等什麼,不強求的離開了,離開前叮囑他不要太晚了。
青年應了一聲,進包廂裡拿上自己的圍脖,下樓去了,進了車子,點了一根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
薄涼那邊,自從回去包廂之後,整個人就開始變得心不在焉了。
期間,又有人起哄繼續喝酒,薄涼神使鬼差的給自己倒了半杯,酒入喉嚨,一口了事,酒液辛辣一片,嗆得她眼淚直冒,心裡卻異常痛快。
禁不住的直接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正想往嘴裡灌,腦子倒是清醒了一些,她腦袋已然發熱,醉酒的預兆,實在不敢再喝,便生生忍住了。
陳燕在職場上混迹了四五年,已是老手,到最後都沒有醉,看薄涼傻愣坐着,推了推她,“瞎坐着幹什麼?跟我們一塊喝酒哦。”
薄涼剛才喝了半杯,雖然沒醉,但再喝下去,難保會醉,她直接拒絕了。
“哎,醉就醉,怕什麼?喝醉了叫裴總來接你回家就是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哎,不用跟男人客氣的,你要是不好意思,我來幫你打。”
說完,見薄涼還是不想喝,也沒勉強走開了。
怎知,一會後,陳燕又走了回來,還拿着電話跟人聊着天,一會後把手機遞給了薄涼,“來,薄助,裴總的電話,裴總一聽說你在這邊應酬,喝醉了,着急得不行呢,看來人家裴總對你很是上心啊。”
然後,把手機遞給了她,“裴總說要跟你聊天。”
這個時候,薄涼不接都不行了,“喂。”
“喝醉了?你在那邊等着,我去接你——”
薄涼心煩意亂,但跟裴漸策說話還是好聲好氣的,“沒有,我沒怎麼喝,沒醉。”
裴漸策是真的擔心,“我聽陳秘書說你喝了兩杯,這還算沒怎麼喝?你還記得你高中那會不?隻喝了兩口,直接倒下了。”
他見過梁律師兩次,他能感覺的出那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老滑頭。
就怕她一時醉糊塗了,被他賣了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