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别的事嗎?”沈慕檐冷淡的問。
“不過,我看着裴漸策不是那種故意跟你炫耀的人啊,難不成是你喜歡的人喜歡他,不喜歡你,你心裡對他怨恨得不能自己,勉強跟他交的朋友?”
沈慕檐直接挂了電話。
薛擎天笑出聲了,“艹,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
當天下午,裴漸策又聯系了薄涼,說要請她吃飯。
昨天麻煩了他的事,薄涼自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過來要請他吃飯,感謝他昨天的幫忙。
反正能見面就行,誰請客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兩人在一家中餐飯店坐下。
裴漸策關心的問:“頭還有不舒服嗎?”
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還有點頭疼,他就這麼問了一句。
“不痛了。”
兩人又斷斷續續的聊了其他話題。
菜上來後,裴漸策看了她一眼,說:“今天,我見到慕檐了。”
見了這麼多次面,他已經了解到她是不介意提起沈慕檐的,他才會說起他。
薄涼捏着筷子的手一頓,說:“我也見過他了。”
“是嗎?”他是驚訝的,“怎麼之前沒聽你說起過?”
八年後,他們第二次見面時就談起過沈慕檐,她也沒跟他說起過這一點,這麼說,她也是這兩天才碰見沈慕檐的吧。
薄涼舉着筷子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似是無奈。
裴漸策看明白了。
她是覺得沒必要了吧,畢竟都已經是毫無關系的人了,哪有再說起的必要?倒是他,她不介意說起不代表她樂意說起,他應該不提的。
薄涼笑了笑,“沒事,你想說就說吧,我這裡沒什麼忌諱的。”
要忌諱也不是他們分手八年之後的現在忌諱。
“沒有,我隻是想說,他好像變了挺多,而且……對我挺冷漠的。”實際上,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因為他沒弄懂。
薄涼顯然也抓到了重點,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裡之前說了一句:“那天他看我的眼神也挺冷漠的。”
他這麼一說,她才想起這一點。
昨天沈慕檐好像盯了她挺久的,她當時顧着詫異,内心的情緒太多,一時沒留意到他當時眼神包含的含義。
“為什麼?”裴漸策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薄涼咀嚼的動作都忘了。
是啊,為什麼?
明明,該冷漠的人是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