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含着食物,敷衍又含糊的應了一聲。
“沒吃晚飯嗎?你看着好像很餓的樣子?”甯語也優雅的吃了一塊糕點,“真好吃。”
薄涼看着她優雅動人的姿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總覺得甯語過來就是故意把她襯托得粗鄙,讓她自卑的。
她頓時沒了食欲。
“說來,你和慕檐也有很多年沒見了,這次難得相見,聊得怎麼樣?”甯語終于說到了主題。
她聽到甯末說薄涼也到了宴會的時候,驚得渾身僵硬,猶如雕塑;再聽甯末說沈慕檐把薄涼拉走了,她心裡隻剩下絕望。
幸而,上天沒有讓她絕望太久。
她再次見到薄涼的時候,隻有薄涼一個人滿懷心事的吃着東西。
無需太多,隻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證明,他們肯定還沒和好,否則,現在薄涼怎麼可能隻身一人吃東西?和好了的他們,應該黏在一塊,切夜長談;再不然,她也應該和沈慕檐的家長在一塊,接受周圍透過來的羨慕的目光。
“不怎麼樣。”
薄涼語氣很淡,她懶得解釋。
她如果介意,她自己跟沈慕檐說清楚就好,她可沒這麼好心。
“你……”
甯語一副忐忑的模樣,“涼涼,你……你是不是對慕檐還餘情未了?”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薄涼冷淡的問。
她就知道,甯語過來可不是跟她叙舊的。
“涼涼,現在我和慕檐是一對,你能不能,别插進來?”她說得很委婉,也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
薄涼笑了,諷刺,“你說這句話,不覺得可笑嗎?”
沈慕檐是她從她這邊搶走的,她現在有什麼資格跟她說這句話?
不管她心裡怎麼平靜,但她對甯語始終是喜歡不起來,作為曾經的情敵,尤其是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和對方相比,各方面都顯得這麼的不足的時候,那種不喜更深一些。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得不承認,甯語比她聰明多了。
至少,人家擦覺到危機的時候會全力以赴,把威脅除掉,而她就傻得多了,臉危機感都沒有。
越想,越覺得自己輸給她也并不冤。
沈慕檐是甯語從她手裡搶走的,如今,她如果要搶回來,道德上,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她隻是覺得膩味,并不想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和别人争的死去活來。
沒意思。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做的心平氣和,不計較,不怨恨,他們愛咋的,她都可以裝聾扮瞎。
然而,沈慕檐竟然還有臉來招惹她;甯語也不要臉的讓她遠離沈慕檐,這都什麼跟什麼?
俗話說,佛也會發火,所以,她就是再心平氣和,火氣也憋不住了,忍不住的怼甯語兩句。
“我知道,但是——”
“小薄。”
甯語話音未落,梁律師總算找到了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