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檐将她帶出了舞池中,薄涼掙不開,氣不過,踢他,“你幹什麼?放開我,我還沒跳夠呢!”
說完,左右看了眼,心想,難不成甯語也跟着過來了?
可她又什麼都沒發現。
她舉起了手裡的啤酒杯,喝了一口,喝的太沖,嗆到了,少量的酒液沿着她光滑小巧的下巴滑倒了她天鵝般纖細白皙的脖頸上。
沈慕檐眯眸,忽然也問旁邊的人要了一杯酒,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下,“一起?”
薄涼看着他,“你也心情不好?”
沈慕檐抿了一口,“這麼說,你心情不好?”
“嗯。”
“為什麼?就因為裴漸策離開了?”
“有點。”他離開,她确實挺難過。
但更多是因為他。
他有事沒事就來招惹她,她心情能好才奇怪。
沈慕檐低頭,不知在想什麼,在高腳椅上坐下,又問人要了一杯酒,喝之前看她,“要喝嗎?”
薄涼接過了,聞了聞,“這什麼酒?好像挺烈。”
“不知道,随便點的。”
薄涼喝了一口,嗆得她眼淚流,見沈慕檐已經喝了半杯,心想莫不是他和甯語真的鬧得挺嚴重,都來借酒消愁了。
她心裡有些悶,但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喝我無所謂,但如果你喝多了,我可不會照顧你。”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笑了,“我可以照顧你。”
薄涼挑眉,“這就不用了。”
她可消受不起,也不想被甯語誤會。
說實話,她挺煩見到甯語的。
她起身,“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跟他喝酒,看他傷情,倒不如在吵鬧的舞池裡瞎起哄,這樣她心底反而能平靜幾分。
沈慕檐拉住她,“陪我喝一會。”
薄涼覺得她是不答應也得答應,無言的坐下來,郁悶的繼續喝沈慕檐給她點的那杯酒。
那酒一開始喝有點嗆,多喝幾口,味道竟然越來越醇香,薄涼有些上瘾,又點了一杯。
沈慕檐提醒了一句:“别喝太多。”
“這個酒挺甜,應該不容易醉吧?”
他低頭,“或許。”
兩人各自坐着,距離不遠不近,也沒怎麼交談,兩人都默默的喝着酒,像是兩個被傷透了的人。
這麼一想,薄涼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