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檐本不是話多的人,難得主動說了這麼多,沒人回應,自然說不下去了。
到了朝安飯店,薄涼不客氣的點了十多個菜,都不帶問沈慕檐喜不喜歡的,沈慕檐也都随她去。
所幸朝安飯店的食物量都非常少,兩人吃到最後,也沒剩多少。
薄涼哭過了,罵過了,又吃飽了,心情一點一點的平複了下來,但直到吃完離開,都沒理會過沈慕檐。
他們離開時,恰巧有人從樓上包間下來,見到了薄涼和沈慕檐離開的身影。
“遠明,那……那不是涼涼嗎?”馮清琯一臉驚愕的樣子。
費遠明早就看到薄涼了,他眯眸打量着跟在薄涼身後的沈慕檐,梁律師笑,“那個就是現在追薄助追的比較勤的男子。”
“不是說他隻是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員嗎?怎麼頓頓到這裡來吃飯?”
他們第一次見到沈慕檐的時候,沈慕檐在車上,他們隻見到了沈慕檐過分俊美的一張臉,現在見到了沈慕檐的整體,沈慕檐的氣質出奇的好,馮清琯心頭襲來一陣不祥預感。
梁律師猜透她心裡在想什麼,“估計是那男子惹薄助生氣了,兩人又還沒完全正式确定下關系來,自然得殷勤一些。”
經梁律師這麼說,馮清琯還真發現,薄涼大步向前走着,對跟在她後面的男人不管不顧,似有生悶氣的嫌疑,男人在後面跟着,心情不是很好,卻能看得出他對薄涼的縱容。
“我是覺得,那名男子的氣質,實在太過好了。”一般家庭出來的孩子,氣質能有這麼好的嗎?
她有些擔心。
梁律師笑道:“對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工作不錯,算得上是搞學術的人了,長的又儀表堂堂,氣質怎麼可能會差的了去?”
“也是。”
梁律師這麼分析,馮清琯稍稍放心了些。
薄涼和沈慕檐沒任何交流,可心思都在彼此身上,沒注意到馮清琯他們。
很快,沈慕檐便駕車離開了,注意到他的車子,馮清琯是徹底的放心了,露出了笑容。
“後天事成之後,我們再聯系?”上車前,梁律師忽然說了一句。
費遠明點頭,“勞煩梁律師了。”
“哪裡,應該的。”
客套完畢,梁律師離開,費遠明卻好像并不開心,馮清琯試探的抱着他的手臂,“遠明,你……是舍不得了?”
薄涼身上總歸有一半流着他的血,他舍不得也正常。
“是舍不得。”
馮清琯笑容僵硬,費遠明又說:“如果不是形勢所逼,她隻得更好的價錢。”
這次的交易,他還是覺得把薄涼賤賣了。他沒能得到最高的利益。
馮清琯放心了,開始跟他分析形勢:“遠明,薄涼她早就不受我們控制了,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萬一她不小心的就扒上了富豪,以後我們連賣她的機會都沒有,這次機會也算是意外之喜,我們怎麼都算不上吃虧。”
“我知道。”所以,他明知可惜,還是答應了。
剛上車一會,薄涼忽然開了口,“我不想回家。”
“去哪?”
“你在前面找個地方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