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涼的心裡,藍袂和裴漸策還是有區别的。
“現在就回家掃墓?可現在不是還沒到清明節嗎?”
“我差不多十年沒回來過了,想回來看看。”
也有道理。
藍袂不再追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機場接你。”
“可能會多呆幾天時間,時間也還不定,”薄涼變相拒絕他來接她,“我回去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請你吃飯吧。”
“好。”
薄涼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藍袂也适可而止,“有空多聯系。”
“嗯。”
沒多聊的挂了電話,薄涼和藍袂聊電話的時候,還靠在沈慕檐的懷裡,沈慕檐聽不清楚她和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麼,“是你那個朋友?”
他指的,就是藍袂。
他不知藍袂是男是女,更沒見過藍袂,但薄涼的朋友屈指可數,不用腦子想,大抵的也能知道是什麼。
“嗯。”
“有空約他出來吃飯,我想見見他。”
主要是感謝。
沈慕檐的想法是很簡單的。
當年他和裴漸策,還有嚴婆婆都不在她身邊,大學的時候,她難得交到了一個朋友,那個朋友想必也是對薄涼照顧有加的。
他理應感謝人家。
薄涼不着痕迹的呆了下,呵呵笑了笑,勉強的說了一個“好”字,便垂下了腦袋,掩蓋住了她自己一張心虛的臉。
這些年,沈慕檐始終都是一個人,她卻瞞着他悄悄叫了男朋友,雖然他和藍袂不該做的,一樣都沒做過,感情更加稱不上刻骨銘心,但她和沈慕檐以外的男人交往過,是不容狡辯的事實。
換位思考。
如果知道沈慕檐在這些年裡交過别的女朋友,她心裡也會不是自我,想糾纏到底,一探究竟……
薄涼腦子亂糟糟的想着,不經意的瞥了眼沈慕檐還亮着屏幕的電腦。
“這是……新公司?”
“嗯,昨天叫人去注冊的,寫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嗯。”
“那你呢?”
這家公司,就注冊費,都是一大筆錢,照沈慕檐的意思,他好像連辦公的地方都找好了。
這些,她全然不知。
他付出了這麼多,可公司的負責人,卻隻有她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