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沈慕檐一頓,放下了電腦,“你确定要想這個問題?”
薄涼看他這個架勢,就知道他用什麼行動來跟她闡述她并非做夢,她吞吞唾液,放開了他,讪笑:“沒有,我隻是随口說一說。”
沈慕檐也隻是吓吓她而已,眼底盛滿了笑意,摸了摸她還有點濕的發絲,“快去把頭發吹幹,别着涼了。”
薄涼求之不得,趕緊跑了,就怕擔心他會忽然改變主意,對她亂來。
白天,沈慕檐都要上班。
薄涼沒事幹,大多時候沒人約她,她就在家看書。
而今天,沈慕檐剛上班不久,她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号碼。
她遲疑了下,接了起來,“哪位?”
“涼涼,是我。”
薄涼眯眸,嗤笑,“原來是費先生,不知費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涼涼,我是你爸爸。”電話那邊,費遠明笑容苦澀,“爸爸知道我們之間有諸多誤會,但是——”
薄涼冷冷的打斷她,“我們之間有誤會?那是誤會嗎?”
那是仇恨!
在她看來,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涼涼,爸爸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爸爸可以明确的告訴你,爸爸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薄家的事——”
薄涼覺得好笑,“哦?是嗎?這麼說,費一貞和馮清琯母女都是假的?”
難道在費遠明的眼裡,她還是十多年前,任他擺布的玩偶?
“那是意外。”
薄涼長長的“哦……”了一聲,“那還真是意外啊!”
“涼涼,爸爸今天給你打電話,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是有些事想跟你說。”
“那就直說。”薄涼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無聊了,竟然真的将他的話聽了進去。
“你現在在哪?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
薄涼心生警惕,“不了,有什麼話,我們電話裡說就好了。”
“那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
“那還是我去找你吧。”
那邊不等她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薄涼神經緊繃,立刻給沈慕檐打了個電話,沈慕檐語氣很鎮定,“他現在沒有抓你送人的必要了,不用擔心。”
話雖這麼說,他已經脫掉了身上的白色工作服,跟旁邊的人說了兩句,随即離開了實驗室,“不應緊張,等我回去。”
“嗯。”薄涼又擔心的問:“這裡個地方是公有的,費遠明就是有再打的單子,估計也不告訴你路塞納留斯不是?”
“不敢,”沈慕檐聲音沉穩,聽得薄涼的心安穩了下來,“這個地方,他們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