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櫻不動聲色的加快步伐,等到書房那面的院子時,忽的回頭往廊道一看,隻見一青,一白的兩個身影走過。
那是謝宴珩和容洵嗎?
他們剛剛好像有故意駐足看自已?
但看人已經走遠了。
裴櫻回頭來,與姜唯舟道:“王爺,妾身看這些臘梅十分好看,插一瓶放王爺案上,供王爺賞析。”
姜唯舟颔首,想起容洵說,裴櫻是她的福星,唇角的笑意就落不下。
他視線落在裴櫻懷抱着的臘梅上,“臘梅還開得這麼好。”
“王爺整日出入主院,不曾注意嗎?”
姜唯舟頓了頓,苦笑着,“确實不曾留意。”
“王爺尋常不喜歡賞花嗎?”她說着,往書房走,然後将花瓶遞給姜唯舟。
“喜歡臘梅。”他接下了花瓶說道。
“巧了,妾身也喜歡。”
她推着姜唯舟往書房裡走,聽見簡順關門的聲音時,姜唯舟也道:“剛剛那兩位,白衣服是欽天監的容洵、青衣服的是鎮國公府的謝宴珩。”
裴櫻有些驚訝。
畢竟,簡順、青鸾剛剛可都對她保密來着。
“怎麼了?”
不見她回答,男人微微回頭,“你認得他們麼?”
裴櫻搖頭,“妾身不認得,卻是聽說過他們。”
姜唯舟颔首,已經被裴櫻推到了書房的桌案前。
看着一邊的炕上還有一盤棋局,茶杯,想來剛剛三人應該是在喝茶下棋,謀事。
桌案上,前些時日折來的臘梅已經開始焉了,裴櫻将新的花瓶放上去,然後看到了那一柄銅鏡。
裴櫻問道:“王爺今日因何買了銅鏡?”
“想看看王妃的藥膏是否有用?”
“妾身瞧着有用。”
姜唯舟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那自然好。”
她小嘴微微一撅,“王爺這是不信妾身。”還有幾分生氣的小模樣。
姜唯舟自然不承認,又擔心她真的生氣,“不論結果如何,本王都信你。”
裴櫻瞬間就笑了起來,“王爺對妾身真好。”
姜唯舟不言語。
隻看到裴櫻将銅鏡拿起來,他下意識的低下頭,生怕不小心看到銅鏡中,自已那猙獰醜陋的面孔。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