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櫻在邊上微微一笑,那姜止躍就看愣了一瞬。
果然,虎父無犬子,兩父子都是好色之徒。
姜唯舟冷目,“王叔,還是回位置看歌舞表演吧。”
姜衡笑着,連忙将姜止躍給拉走了。
裴櫻深呼吸一口氣,繼而卻笑了。
姜唯舟問道:“櫻兒為何發笑?”
“王爺猜?”
“因為平遙王父子?”
裴櫻點頭,“看他們父子那樣子,怕不是空虛來風,妾身說的是傳言。”不說平遙王長相肥碩油膩,那花名在外的手段都叫人望而生怯。
姜唯舟抿着唇,“嗯,平遙王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櫻兒……”
他忽然凝重起來。
裴櫻皺着眉頭,“王爺怎麼了?”
他湊近裴櫻,在她耳邊悄聲的說道:“本王不是傳聞中那樣的人,就算有,也是事出有因,本王從不殘害無辜。”
裴櫻忽的笑開了,“妾身知道,王爺是最好的人。”
她那樣絢麗的笑容,仿佛在場所有的宮娥都沒了顔色,甚至那些身穿豔麗舞服的舞姬,都不及她萬分之一。
姜唯舟松了口氣。
斜對面的姜烈也看呆了,她從前從不這樣笑的,特别是她看姜唯舟的眼神,怎麼那麼刺眼?
姜唯舟不過是個殘廢!
他雖然帶着面具,可是那張毀容的臉,他不是沒見過,裴櫻肯定也見過的!
那麼惡心醜陋,她怎麼對着他還能笑出聲來?
姜烈歎一聲,抓着酒壺,多喝了幾杯,心頭有些陰郁,就看到裴向炎朝他走了過來。
裴向炎先敬酒,随後問道:“不知世子爺可為薰兒想到法子了?”
“裴大人,本世子努力過了,但,皇命難違。”
裴向炎心口一噎,面色很難看。
姜烈道:“裴大人,其實在場之人,淮南王、淮南王妃替裴二小姐說一句話,比咱們跪求都有用。”
裴向炎微微颔首。
他何嘗不知道?
可惜,裴櫻如今已經不是曾經的裴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