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順在某些地方就是姜唯舟肚子裡的蛔蟲。
他關上了馬車的門。
而疏影則直接拿起馬鞭,揮鞭時,差一點打到裴護國,他吓得臉色慘白,讓在了一邊。
馬蹄哒哒,車轱辘滾滾,銮鈴叮叮咚咚遠去。
裴護國看着馬車漸行漸遠,頓時覺得汗毛立起,馬車門被關上時,他看到了裴櫻的眼神。
冷如冰淩,帶着淩寒之氣!
果然如裴向炎說的那般,如今的裴櫻早已不是當初在裴家那個溫順任人拿捏的姑娘了。
他……
裴護國胸口巨悶。
他從前即便對裴櫻不是特别的好,但在裴家可曾少了她吃喝?
馬車上。
姜唯舟握着少女的手,問道:“剛剛的問題,櫻兒可否告知我答案?”
她想了想,“王爺想知道?”
“嗯,特别想知道。”他要謹記于心,然後再不讓她傷心落淚才是。
她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想了想,說道:“我喜歡軟軟糯糯的糕點,喜歡白衣如雪的夏衫,還有嫩芽般的青綠,不浮誇的耳飾。”
“還有呢?”
裴櫻搖頭,“沒有了。”或許有,隻是現在想起來的隻有這些。
姜唯舟搖頭,溫柔的道:“不,你還沒有說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她笑看着姜唯舟,“王爺真細心,隻可惜你給不了。”給不了她想要的。
他給不了?
姜唯舟心口微緊,“你不說,為何覺得我給不了?”除了給她一個英俊神武的夫君這件事……
裴櫻道:“不說是獨一無二的,我隻想他們能對我,像對裴薰兒一樣,給我一些寵愛,而不是将我當做裴薰兒的附屬品,一切都緊着裴薰兒,随時都讓我成為她的犧牲品,這種感覺……”
她頓了頓,眉眼落寞,“王爺,你可知道,這種感覺多令人心碎啊。每每回想,心都會疼死了。”
從出生到曉事,她從未被人疼愛、寵愛過。
兩人對視着。
裴櫻那雙眸子本就像會說話般的迷人,此刻水霧一般定定的看着他,讓人心頭為之一顫。
“櫻兒,你若要父母之愛,我的确不能。”
裴櫻微笑點頭,“妾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