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一定能行。”她對自已的醫術信任,也對姜唯舟莫名的信任。
她看向疏影,兩個人眨眨眼,默契的帶着姜唯舟又走了一步,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一步接一步。
盡管他像是被風霜雨雪摧殘了般,可,他的确在兩個人的努力下走了六七步。
“王爺,您還好吧?”疏影單膝跪在床沿邊上,眸中盡是關切之情。
姜唯舟慘笑一下,“本王無礙。”視線落在裴櫻身上,後者微微一笑,滿是敬佩之情。
重新洗澡,擦藥,做完這些事情,天也暗了。
裴櫻說:“從今往後,妾身每天都陪王爺做康複訓練。”
“好。”
“明日讓簡順找工匠來,在院裡打一些工具,幫助王爺康複。”
“好。”
王爺總是什麼都說好。
正月初六。
裴薰兒在床上病了好幾日。
今晨,她強撐着起床,讓翠珠給自已好好打扮了一番,又要出門。
裴護國下朝回來,怒斥道:“嫁給平遙王已是事實,你又要去哪兒?她不可能會幫你求情了。”
裴薰兒眼淚決堤,“爹爹,你,你不是說我才是裴家的希望嗎?”
“你認命吧!”他閉眸,腦海全是近日孤注一擲再次懇求皇帝的畫面。
皇帝不怒自威的面容,三分譏諷,七分随意的道:“怎麼,皇族子弟,還配不上裴愛卿的女兒?”
一句話,他還能說什麼?
“裴愛卿莫不是覺得自已的閨女是寶貝,朕的堂哥堂弟們就是草?”
“爹爹,您就不能求求姐姐嗎?”
裴護國紅了眼,“你還敢提,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櫻兒,讓她如此憎恨于你,不肯幫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