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這幾日本來就頭疼,沒有休息好,聽見裴薰兒的哭聲,隻覺得無比的煩躁。
她拿着拐杖戳了幾下地面,“哭哭哭,不過是讓你給我弄個安神香,一直遮遮掩掩的,”她另外一隻手揉着腦袋,“疼死我了。”
裴薰兒隻管哭。
林氏一時間沒有了主心骨,特别是看裴薰兒渾身是傷的樣子,就不難想象女兒受了多少磋磨。
她紅了眼眶,怨恨的看着裴櫻道:“好歹是一家人,你既然接了活,就該做好啊,怎麼就不知道孝敬你祖母?”
裴櫻冷道:“方才本宮說的還不清楚嗎?我從未攬過這件事情。”
倒是從前,老夫人的安神香都是她做的,不過是被裴薰兒搶了功勞而已。
歎一聲,裴櫻起身,“實在沒什麼熱鬧可看,本宮還是回府了,免得王爺擔心。”
青鸾連忙過去攙着她。
裴薰兒連忙道:“裴櫻,你,那天,你和淮南王跟平遙王說了什麼?”
“你說的哪天?”
“我成親那日,平遙王一進婚房,便問我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裴櫻假意好奇:“什麼有的沒的?”
“你……平遙王親口說的,你們說我和世子哥哥關系密切。”
裴櫻呵呵一笑,“不對嗎?你看你,現在還在喊世子哥哥。”
想起裴薰兒成親那天。
她随口提了一句,裴薰兒有心上人的事情。
沒想到,平遙王不負她一番苦心,還真領略到其中深意了。
裴薰兒語塞,漲紅了臉,“你到底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啊,就隻是說過,你有個心上人……”
“果然是你!”裴薰兒哭訴着看向林氏、裴老夫人以及裴向炎,“祖母,母親,二哥哥你們都聽見了,裴櫻她就是見不得我好,我這些傷,都是洞房夜,平遙王打的!
如果不是裴櫻說那些話,平遙王如何舍得打我?”
裴老夫人淩厲的眸子看向裴櫻,“你當真這般害薰兒?”
林氏也一臉憤憤的看她。
唯有裴向炎,慢條不紊的端茶喝茶,像是旁聽之人一般。
裴櫻點頭,“是又如何?”
“你為何要如此害薰兒?”裴老夫人的拐杖戳在地上,跟炮仗似得,有幾分震懾。
裴櫻無所畏懼,“本宮隻是實話實說,方才裴薰兒自已不也還世子哥哥世子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