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直至馬車離去,裴護國才在一聲呼喚中回過神來。
他回頭,看到大門前玉樹臨風的二兒子,皺着眉頭道:“薰兒回門來了嗎?”
裴向炎颔首,“回來了。”他表情一言難盡的模樣,看得裴護國有些莫名其妙。
走上台階,随口問道:“平遙王一起來的?”
裴向炎:“沒有。”
裴護國駐足,扭頭看向裴向炎,“你今日專程在家,結果人都沒露面?”這平遙王也就是個蝗蟲,根本不用上朝。
終日混吃等死的玩意兒。
他為什麼不來?
“是,而且……”裴向炎欲言又止的,看裴護國盯着他看,繼續道:“父親親自去看看吧。”
還親自去看?
怎麼都覺得有些古怪。
等到了正堂。
裴薰兒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好不傷心的樣子。
等裴護國看清楚裴薰兒渾身是傷的樣子之後,勃然大怒,“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此時,裴老夫人早就因為頭疼回她自已的院子了。
正堂中,隻有裴薰兒和林氏兩個抱着哭鼻子。
林氏看到裴護國回來,哭得更兇了,“老爺,救救我們薰兒吧?那平遙王太過分了,新婚就将我們薰兒打成這個樣子,這還讓孩子怎麼活啊。”
裴護國連一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就被林氏的話驚到了,“什麼?為什麼打人?”
他胡子都要氣飛了。
林氏哽咽着,“為,為什麼……”
衆人看向裴薰兒。
裴薰兒隻道:“他就是聽了裴櫻的挑撥,非說女兒有心上人,所以,嗚嗚爹爹,母親,女兒太苦了。”
聽見這個說法。
裴護國隻覺得天靈蓋都眩疼了,一巴掌打在茶幾上,把手給拍麻木了,疼的歪嘴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