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誓言比這個還動聽啊?
曾經,姜烈也說過會一生一世愛護她的,是從什麼時候變了的?
她回憶起來,從她第一次熬出了安神香,裴薰兒搶了功勞,姜烈時不時會提一句裴薰兒真是天資聰穎。
從她熬出軍中用的傷藥,再一次被裴薰兒搶走功勞時,他看裴薰兒的目光就更綿長了。
原來早就有迹可循,隻恨她當時糊塗,根本沒有留意到這些細微的變化……
她低下了頭,隻想着,能苟住命就行,“王爺,妾身不需要這些承諾和誓言隻希望有朝一日王爺不需要妾身的時候,有了心儀的姑娘,你隻管告訴妾身,給我偏安一隅就行了。
若這樣還不行,便休了,讓妾身遠離京城也行。”
姜唯舟張了張嘴,心頭有些懊惱,她才被姜烈傷害,怎會相信他一片真心呢?
他握着裴櫻的手緊了許多,是被傷得多徹底,才會這麼不信他,說出這樣沮喪的話啊!
他的手細微的抖了下,整理好心情與她說道:“以後别說這些喪氣話,你永遠都是我的妻。”
裴櫻微微笑着,“妾身謝謝王爺。”
看着他那雙眼睛,或許這一刻他是認真的吧。
此生,她隻想好好活着,隻想姜唯舟好好活着,報答他前世埋骨之恩,其他的不會去奢望了。
裴櫻給姜唯舟擦好了藥。
兩人在房中下了兩盤棋,簡順遞來了裴向炎親自送來的家書。
姜唯舟看向裴櫻,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櫻兒以前肯定特别好說話,以至于到現在,他們家的人還覺得你隻是一時糊塗,并不是真的生氣了。”
裴櫻苦笑一聲,問道:“簡總管識字嗎?”
簡順應道:“識得幾個字。”
“不如請你念一下?”
“奴才榮幸之至。”說着,簡順打開了書信,看着也不過寥寥幾字。
幾句話念下來。
裴櫻隻微微笑着,“裴老夫人這頭疾來得洶湧啊,二哥都親自來求我了。”
姜唯舟道:“如今,整個裴家,或許裴向炎已經懷疑,你才是那個會醫術的人了。”
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來求裴櫻。
裴櫻問道:“他還在王府大門前嗎?”
簡順道:“聽門房說,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