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裴薰兒整個身子都軟了一樣,靠在浴桶邊上,傻眼了。
剛剛爹爹來找自已,是不是因為都知道裴櫻會醫術,是不是知道安神香,軍中用的那些傷藥都出自裴櫻之手?
不行!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
她這輩子都毀了,絕不能讓裴櫻好過,絕對不能!
“王爺,妾身,妾身什麼都聽你的了,你幫幫妾身啊王爺。”
“幫你什麼?”
“殺了裴櫻,不,毀了她的臉,毀了她那張臉!”
姜衡像是看一個瘋批一樣,白了她一眼,“本王吃飽了撐了去招惹淮南王?”
雖然淮南王毀了容,瘸了腿,但他老子還是皇帝,這個時候,他去招惹那個活閻王,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再說了!
要不是裴櫻提醒,他都不知道,裴薰兒這個賤人的姘頭是姜烈!
越說,他就越氣!
反手一巴掌打在裴薰兒的臉上,“養好傷,麻利得給老子滾回裴家去!免得這些嗡嗡嗡的蒼蠅總在平遙王府門口轉來轉去,煩死人了。”
“王爺……”
裴薰兒捂着臉頰,心頭在滴血,看着遠去的背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翠珠……”喊了一聲,裴薰兒才想起,上回翠珠被裴向炎帶走施以極刑,便沒跟她回王府。
哽咽了會兒。
她又喊:“來人。”
嘎吱一聲。
方才被姜衡關上的門被人推開,一個丫鬟走進來,“奴婢在,王妃請吩咐。”
“伺候本宮更衣。”
“是。”
丫鬟應聲,便做準備工作,伺候裴薰兒起浴,誰知道看到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
“說出去的話,本宮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睛!”她猶如行屍走肉般毫無感情的說道。
丫鬟抿着唇,“是。”
初春寒。
裴櫻給姜唯舟擦了藥、針灸、按摩之後,兩人挑燈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