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給王爺擦藥。”
她看着眼前這張揭了面具的臉,雖然還有疤痕,可是,能看到他曾經俊美的輪廓。
假以時日,他終會恢複往日風采。
何況,她信任他的從來不是他有什麼樣的身份和皮囊,而是因為他前世為她收屍了。
男人松開了她,“好。”
裴櫻去拿了藥膏,一點點仔細的在他臉上塗抹均勻。
姜唯舟看她下來一點,就湊過去蜻蜓點水般親了她一下。
于他而言,從昨夜到剛剛,他沒有看到裴櫻半點不悅和抗拒,這給了他莫大的鼓舞。
裴櫻怔愣了一下,紅着臉繼續擦藥。
針灸時,姜唯舟脫去亵衣亵褲并未避開她了,畢竟昨晚坦誠相待過。
雖然她沒有仔細的觀察過,但,還是摸過的。
“這裡還好嗎?”她紅着臉問他針灸時什麼感受。
姜唯舟道:“螞蟻紮似的。”
“如果有什麼不适……”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櫻兒。”姜唯舟搶答着,眸光定格在她臉上,又移到她那雙白嫩的玉手上。
她雖沒扭捏,可臉上羞澀的樣子無處可躲。
姜唯舟轉移話題道:“今日,你在萬安堂說的那些話,櫻兒果真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否則,四年前也不會救下他了。
裴櫻一愣,看向他時,眼裡沒有之前的羞赧,隻道:“王爺曾為蒼雲國立下汗馬功勞,那些跟着王爺出生入死的軍人,應該得到善意對待。”
姜唯舟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沒有軍人在前線浴血奮戰,哪有百姓安平盛世。
想着自已頹廢的這幾年,對軍中的人除了苛刻,福利是一件都沒有為他們争取,他心中有些慚愧。
或許,是該做點什麼的。
裴櫻沒有說的是,她隻是盡微薄之力,想為他挽回一些名聲。
想着,她看向姜唯舟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
“妾身……”
“想說什麼就說,你我之間不該如此客氣,櫻兒,叫我夫君。”
她鼓足勇氣看着男人,“夫君,妾身要是說錯話,你可别生氣。”
姜唯舟不假思索,“不會生你氣。”怕櫻兒生他的氣。
“妾身在閨中時就聽聞夫君寬仁之人,隻是後來……妾身理解夫君遭逢巨變,性子有所改變,或招人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