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難眠多夢,倒也有藥可醫。
但,這痛苦的記憶,要怎麼給抹去呢?
想着,她沖着姜唯舟甜甜的笑了笑,“夫君,醫者不能自醫呢。”
他又輕薄了次少女的額心,“那我明日便先讓太醫來為你好好診治,再下榜文,為你尋醫。”
裴櫻點頭,“妾身……”剛蹦出兩個字,姜唯舟的指腹壓住她殷紅的唇,怎麼總是妾身妾身的。
看他那樣子。
裴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我就多謝太子殿下了。”
姜唯舟沒再說什麼,可心底卻有些打鼓。
櫻兒的醫術已是這蒼雲國最好的了。
當初他這張毀容的臉,以及殘廢的腿,父皇早為他請遍了天下的名醫。
可是最後,卻是櫻兒治好的。
姜唯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好的大夫,但,他隻有一個念頭,他要櫻兒舒心。
努努嘴,姜唯舟看着少女白若凝脂的肌膚,樹蔭下,偶有微風拂面,她鴉羽般睫毛眨了眨,輕易的眨到他心間去。
入夜。
姜唯舟拿了一瓶藥過來。
裴櫻看着莫名其妙的,她手中也握着一瓶藥,是給姜唯舟擦臉上、身上的疤痕的。
他将藥放在一旁,随即坐在一旁的春凳上,“我覺得這張臉,似乎可以不擦藥了。”
在銅鏡中,他覺得已經恢複七七八八了。
裴櫻道:“鞏固一下,是有必要的,而且,你的皮膚恢複很好,總覺得,能比預先想象的還要好。”
“你是說我能完全恢複?”
“不知道,但,肯定無關瞻仰。”
“櫻兒要瞻仰為夫?”
“是,我要仰視夫君。”這麼好看的臉,誰不愛看呢?
她看着他滿心歡喜,他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