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容洵走遠,姜唯舟看着杌子上的棋盤,以及棋笥中的棋子發愣。
容洵,他似乎很關心櫻兒。
回想當初,櫻兒被裴家替嫁過來時,容洵找到他時,看似從容淡定,實則很緊張,怕他會讓櫻兒難堪。
“太子殿下,太子妃來問,是否傳膳。”外頭,簡順在問。
姜唯舟看了一眼天色,接近傍晚。
“傳吧。”說着起身,朝外走去。
外邊,簡順正在和香茗說晚膳的事情,看到姜唯舟出來,香茗微微福了福,轉身就去回話了。
“太子。”
簡順沒有想到,姜唯舟這就出來了,走到他身側安安靜靜的候着。
姜唯舟望着天邊的彩色雲彩,黃昏時的風光最是迷人,可惜,金烏即将西沉。
“簡順,去跟疏影說一聲,傳令下去,除城門、出城的要塞小道着人盯着以外,不必去搜捕裴薰兒了。”
“是,奴才這就去。”簡順應聲,心頭卻嘀咕起來。
不抓捕裴薰兒了?
也不對啊,城門,出城的要塞都要把守着,也就是不讓裴薰兒逃了的意思吧?
回到主屋。
姜唯舟還未說話,裴櫻就迎了上來,“容大人呢?”
“回去了。”他淡然的回答,卻一直注視着少女帶着淡淡的笑意。
“太子因何這般看着妾身?”
“你好看。”
她抿着唇,回視着男人,“我問的是,容大人他回去了?”
“嗯,回去了。”
“櫻兒可是有什麼想問的,還是說你和容大人,你們此前應該不認識吧?”
裴櫻當下就回答,“不,不認識。”
當年她還那麼小,因緣際會幫過容洵一次,隻能說有個一面之緣吧。
此前,她覺得容洵很吓人。
而現在,似乎不那麼覺得了,就算他真知道什麼,也沒什麼證據。
“不認識。”他重複一句,心頭卻不這麼認為。
這些年,他不說十分了解容洵,但也知道,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與人交往,誰生誰死也從不在乎。
便是他,容洵從前也隻說過一句,天命不可違。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才說可以一争的?
是他大婚之前,容洵找到他,讓他善待櫻兒,便會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