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就掩着唇咳了幾聲。
裴櫻道:“我多次見到容大人,似乎臉色都不怎麼好。”
容洵颔首,“自幼身體就不怎麼好。”
說起身體不好,裴櫻想起當時,小男孩的确瘦弱,直至現在,容洵整個人的氣場都是弱弱的。
“如果我沒有拿走那些醫書,或許你能把自已的身體調理好。”
“不,我當時雖然跟着師父學醫,但卻顯出了不少占蔔的天賦,所以,身體弱,是因為窺見天機。”
窺見天機。
這幾個字的分量太沉重了。
她想窺見,卻又害怕窺見一些對姜唯舟或自已不利的消息。
可今日來見容洵,她就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不必退縮,不能退縮,不應該退縮。
“那些醫書我都學了,容大人不介意的話,我替你看看。”
“多謝太子妃,不過臣的身體并非藥就能醫治的。”他頓了頓,繼續道:“許是窺見先機太多,都是反噬罷了。”
“你是覺得哪兒不舒服嗎?”
容洵想了想,“也就是體弱多病罷了。”
也就是體弱多病罷了。
人的身體是最重要的,他似乎不在意一樣。
他的弦外音裴櫻是聽明白了,容洵身子骨差,是因為窺見天機太多。
如此,她也不堅持為他把脈了。
言歸正傳的說道:“此前,你說裴薰兒會向姜唯舟求救,應驗了,而現在……”
裴櫻看向他手中握着的密信,“我十二歲時在漠北救了一個少年郎,當時我白天黑夜都有出行去救治他,這件事,裴薰兒也知道,我怕她拿這個事情污蔑我的清白……”
“呵呵……”
不等裴櫻說完,容洵就笑出了聲音。
裴櫻有些懊惱,他莫不是在嘲笑自已?
正不知道如何開口時,容洵道:“太子妃不必擔心,”他将信紙展開,“太子妃可知道這畫中的玉佩是誰的?”
“不知,但是我現在擔心的是裴薰兒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我怕……”
“太子妃怕太子相信她,以為你年幼就同男子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