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薰兒緊閉雙目,擦了許久的淚花,說道:“能不能把門關上?”
娟绫看了翠珠一眼。
後者立馬就去将門給關上。
裴薰兒這時候才擡起頭來,她看向娟绫,又看看翠珠,時至今日,她才明白,翠珠早已不是她曾經的婢女了。
翠珠背刺自已,害得她如過街老鼠一樣。
“為什麼?”裴薰兒又一次的問翠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對了,翠珠不能說話。
她看向娟绫,“你不是姜止躍的人嗎?你不是真心幫我的嗎?”
娟绫淡笑着,“幫你?”
“我不過是幫姜止躍一把,可是……你太不争氣了,廢物一樣。”
裴薰兒咬緊牙關,仇視着面前與裴櫻有幾分相似的臉,“你到底長得像誰?你究竟是姜止躍的人,還是姜烈的人?”
娟绫笑着,“我是我自已。”
“你是你自已,呵呵,這個世道,哪有女人能是自已,不過都是男人的玩物。”
“是你自已是玩物,我和你不一樣,”她纖細的手揚起來,好看的眉眼欣賞着自已纖纖玉手,她玩别人還差不多,“首先你得是你自已,其次才能将别人拿捏在手中。”
“拿捏在手中?哈哈哈……”
裴薰兒像是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就姜烈那樣三心二意絕情的男人,怎麼可能讓人拿捏在手中。
娟绫問道:“那你說說,姜烈他剛剛為什麼沒有對我斬盡殺絕?”
“為,為什麼?”
“你說的不錯,他這個人就是犯賤,從前的裴櫻對他言聽計從,他不珍惜,而現在,竟然因為我能當裴櫻的替身,所以他對我足夠寬容。”
裴薰兒不可置信的看着娟绫。
因為裴櫻?
“他,呵呵,竟然沒有想到,他竟然對裴櫻這麼認真。”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是想得緊。”
這一點,裴薰兒并不否認,看着娟绫道,“你不過是個替身,提醒你一句,替身終究是替身。”
“裴二小姐放心,我可不是你,我對任何男人都不信任,所以從未想過代替裴櫻,不奢望,就不會失望,更能不會失去理智。”
“但願你說到做到。”
裴薰兒哽咽的說,抓了抓身上,她的衣衫已經浸了血,她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來,倒了一顆給裴薰兒,“這個藥你服下,雖然不能解你身上的毒,但,能止癢。”
“真的?”她還在問,但是手腳之快,已經拿了藥丸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