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她能護裴家,讓裴家榮華富貴。
但求不去招惹她,給裴家謀個一線生機。
裴護國看着母親,最終重重的點頭,“兒子曉得了。”
“那就好,”裴老夫人放心了些許,随即是重重的咳嗽聲,她揮手讓裴護國走,“快去跟幾個孩子商量一下,别一錯再錯。”
“是,兒子這就去。”
裴護國抱拳禮退,旋即就去了書房。
門口的小厮站着,屋子裡也沒有裴長明等人,他問道:“三位少爺呢?”
小厮道:“小的不知。”
不知?
那就是還沒有來。
正準備去尋,就看到裴長明背着裴向寒走了過來。
裴長明道:“三弟剛剛要去看看薰兒。”
裴護國點頭,“進屋說話。”
被背在背上的裴向寒緊緊的抿着唇,他此前恨毒了裴薰兒,她撒謊成性,害得自已失去了雙腿。
可現在,看到她比自已還慘,也不知道是平衡了,還是怎麼的,忽然又将怨恨的眸光看向了裴櫻以及皇太子姜唯舟。
父子四人坐在書房之中。
靜益無聲,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是裴向寒三說道:“她今日如此絕情折辱裴薰兒,來日,也會這麼對我們的。
裴櫻,她這個人絕情得很,而姜唯舟,早已不是多年前的皇太子,在他殘廢這些年,性情暴虐,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個活閻王,不是好東西。”
裴護國神情緊張起來,張望外邊,深怕讓外人聽了去。
這是在家中。
書房外是信得過的親信,倒也不怕人聽了去,就是心頭打鼓,有些膽戰心驚。
裴長明今日緊握的拳頭似沒有松開過,皺着眉頭說:“這像是裴櫻能做得出來的事情,我那麼多次去找她說項,她都是不屑一顧,像是跟我們有天大的仇恨一樣。
何況,我們都道歉了,母親隻要有時間,身子爽利的時候都會去太子府,可她是如何對母親的?”
“她分明能醫治三弟的腿,可是卻任憑母親日日去求,也不松口,實在是鐵石心腸,太過分了。”
裴護國頭疼不已,他記得方才母親對他的囑咐。
三個兒子中,唯獨裴向炎從文,向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