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中。
氛圍十分的嚴峻。
姜烈坦然的一笑,随後說道:“曾經,薰兒如何求裴櫻,裴夫人又如何求裴櫻,她饒了裴薰兒了嗎?”
“你們以為暫時的風平浪靜,就是安全嗎?”
“本世子抛出橄榄枝,你們不需要,那來日,也别求到本世子的門前。”
姜烈站了起來,“若不是看在我與薰兒曾經的緣分,看在娟绫苦苦哀求,讓本世子幫幫薰兒的家人,本世子是懶得趟這趟渾水的,反正,我平西王府,可不怕他太子府!”
平西王的志向,沒有人比裴護國清楚。
當年,還是淮南王的姜唯舟殘廢,毀容,平西王就最有機會成為皇太弟的人選。
就算不是立皇太弟。
那麼平西王世子姜烈,也是默認要過繼給當今皇帝,做儲君,做皇太子的人。
這些年,平西王府暗中操作,多少人脈,官員。
現如今,便是他姜唯舟恢複了健康。
那平西王多年籌謀,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總之,裴家的處境很艱難,進退失據……
“父親……”裴長明站了起來,他對裴薰兒的愧疚越發的重,對裴櫻的記恨更甚。
既然進退失據,怎樣都會讓裴家陷入困境,倒不如和平西王世子交好。
裴護國猶豫不決。
他看向裴向炎,而裴向炎緊握的拳頭,也在掙紮,他想,還是再見一面裴櫻再說。
可當姜烈甩袖離去的時候,裴長明對着姜烈的背影單膝下跪,“臣一定唯世子爺之命是從。”
姜烈回頭。
目光落在裴護國的臉上。
大兒子都跪下了。
他還能如何?
于是也要抱拳行禮時,姜烈幾步回來,“好,如今我們乃是一家人,便不說兩家話。”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