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看姜唯舟要走,裴櫻連忙喊住,使了些小性子拉了他的衣袖,“妾身不知道夫君是這樣想的。”
“不知道?”
姜唯舟生氣的道:“難道我做得還不夠明顯。”他就差将心剖出來遞在她面前,讓她看個仔細清楚了。
“是我想岔了,我想着子嗣為重,何況……”裴櫻看着男人,近段時日,他總是晚歸,時常眉頭緊鎖。
“父皇、母妃他們應該也催你要子嗣了吧。”
她偶爾進一趟宮,都被催。
姜唯舟經常去,怎麼可能不催呢?
“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他轉而說别的,“你隻管說,想讓别的女人進我被窩,你一點都不難過?”
“我……”
怎麼會不難過呢。
但,一時間又想不到别的法子。
姜唯舟喟歎一聲,“我真懷疑,你心裡,到底是不是隻有我,非我不可。”
“當然是。”
男人看着她良久,沒說信還是不信。
這一夜,他及其的端正,隻上床時,輕輕的撫摸了她臉頰,說了一句,“别多想,安置吧。”
别多想……
怎麼會不多想啊。
想得久了,夜也深了,她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境之中,前世那些光景在夢境裡重現。
裴櫻絕望得無法呼吸。
最後是姜唯舟的聲音将她拉回了現實,昏暗裡,她撲進姜唯舟的懷裡,帶着哭腔控訴着,“我能如何呢,萬一我生不出來,你的儲君之位不穩,我們拿什麼跟姜烈那個天命之子争?”
幾分嬌嗔,幾分埋怨,“我死不足惜,可我不甘心,夫君這麼好,怎能輸給他那樣的人?”
小拳頭砸在男人的胸口,發怒的小貓兒似的。
在姜唯舟看來,她這樣使性子,比那裝大度,将他往外推的時候可愛多了。
“你就這麼肯定我比不上姜烈嗎?”他還就不信,就姜烈那個自幼就在他陰影下長大的人,能比自已厲害多少!
不論文武,姜烈根本不是自已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