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着臉,狀若無意的樣子,“告訴她,朕公務繁忙,有時間了自然會去看她。”
修邑颔首退下,“是。”
舊人還未入土為安,父皇已經開始想着如何安撫新人了。
姜唯舟也告退。
皇帝卻叫住了他,“唯舟。”
說着,他起身繞過龍案,招手讓姜唯舟同他到一旁的炕上坐下,“我們父子許久沒有聊過心裡話了。”
姜唯舟颔首,“是。”
“這些年,朕對你的母妃如何,你心裡應當清楚,”頓了頓,他繼續道:“此番,朕為何沒有追封她為皇後,而是皇貴妃,你可知為什麼?”
姜唯舟垂着頭,他倒是想聽一聽,父皇會如何說這件事情。
微微颔首,“兒臣不知,還請父皇明示。”
皇帝喟歎了一聲,問道:“你對太子妃是否真心?”
怎麼會忽然說這件事情?
姜唯舟點頭,“自然真心。”
“很好,既是真心,若是有人從中作梗叫你與她分離,你應如何?”
和櫻兒分開?
那不可能,便是死,也絕不會離開櫻兒半步。
皇帝看姜唯舟面色微沉,便問道:“如何?”
姜唯舟道:“回父皇,兒臣絕不讓這種事情發生,若真有人敢從中作梗,我這輩子都不會叫他好受。”
“是了。”
皇帝感慨着,眸光虛無的看着遠處,“當年,朕也有心上人,恨不得非她不娶,朕也同她承諾過,這輩子非她不娶。”
“那為什麼……”姜唯舟知道,那個她絕不是母妃,否則父皇不會這樣對待母妃的。
皇帝慘笑了下,“其中細節朕不願再提,當年,你母妃與阿媚本是閨中密友,朕以為,你母妃一定會容納阿媚,可是誰知道,她卻仗着阿媚是性情中人,苦求她嫁人,不要再等朕了。”
姜唯舟倒抽了一口冷氣。
父皇說的倒是與櫻兒複述母妃的話差不多,但實際上是,母妃并未求平西王妃嫁人,而是因為平西王妃說平西王喜歡母妃,她們隻是兩個沒有辦法決定自已歸處的可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