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櫻笑着,“不是我将你想得好,而是容大人本來就好。”在她心目中已然将容洵當做親人,當做親的大哥。
裴家那些哥哥都是路人,陌生人,甚至是她恨的人。
她繼續為他針灸。
溫熱的呼吸都能時有時無的打在他身上,那神情專注的模樣,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在容洵的眼裡都顯得那麼珍貴。
心情莫名的愉悅。
心跳也開始加速,甚至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容大人……”裴櫻忽然驚訝一聲,“你的體溫,好像回暖速度變快了。”
容洵有幾分心虛,“真,真的嗎?”
他剛剛想岔了,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少女,然後……
然後體溫急速的回暖了?
難道和裴櫻待在一起,對她動心更能讓他暖心暖肺,暖身體嗎?
“真的。”裴櫻已經給他把脈,“可是脈象有些不對,心跳過快。”
容洵‘哦’了一聲,不好接話。
該死!
明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明明一直都在克制,可還是抑制不住的如前世那般喜歡她。
是啊,如前世那般喜歡。
前世,他不過是靠着記憶裡小姑娘送他長命鎖時的場景對她念念不忘,而現在,他不僅見到了長大的她,還和她常常走在一起,如何能抑制住内心的歡喜。
喜歡便喜歡吧。
隻要不影響她的生活就行了,容洵這樣安慰着自已。
做完針灸,已過去了将近半個時辰。
裴櫻從梨落院離開之後,腦海裡一直都是容洵的病情,以及她問容洵是不是還有别的方法可以讓他免受反噬的苦。
她分明覺得容洵的表情告訴她,是有别的辦法的,可為什麼他不說呢?
想着,已經走出梨落院的裴櫻對青鸾吩咐了幾句,便同羽七在假山旁的涼亭中等着。
不多會兒,青鸾将景文給帶了過來。
“參見太子妃。”
景文規矩的見禮,不明白太子妃叫他來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