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發現是父王。
姜烈挂上笑容,回頭對着平西王行禮,随後問道:“父王,他們來做什麼?”
父子二人一起朝主院去,平西王道:“是你母妃,她想見他們。”
“母妃?母妃她不是在齋院不肯出來嗎?”說到這裡,姜烈就有些生氣,“上回她第一次出王府,竟然是去給别人送喪!”
自從他出生,有記憶開始,母妃就住在齋院裡念經理佛,從不參與外界的事情。
他作為兒子,時常去探望,母妃也十分淡漠,讓他覺得母妃分明就是在家修行的尼姑。
這麼多年,父王的側妃,小妾,母妃也從未過問,更别說吃醋什麼的。
平西王駐足,看着這個他最滿意,最優秀的兒子有些發懵,他近來心性越發的焦躁,有時候甚至覺得小家子氣,全然沒有曾經那樣的矜貴之氣。
“父王?”姜烈有些莫名,父王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已?
平西王回神,并未回答姜烈的問題,隻道:“那個人——是你母妃年輕時的手帕交。”
端皇貴妃竟是母妃的知已好友?
這一點姜烈倒是沒有想到。
“那母妃見姜唯舟他們做什麼?”姜烈真的覺得頭疼,心裡也有些後怕。
這兩個人弄得他身體都殘疾,再也不能做個正常的男人了。
而母妃,竟然還要邀請他們上門,奉為座上賓?
“不知道。”
姜烈:“……”
平西王歎了一聲,這麼多年,皇帝如何對待端貴妃的,他就是如何對待平西王妃的。
現在,端貴妃走了。
“有時間,多去陪陪你母妃吧。”丢下這句話,平西王朝正堂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走了。
姜烈愣在原地。
他不是不去看母妃,而是每次去看母妃,她都不冷不熱的,好像他是别的小妾生的一樣。
正堂,姜唯舟端坐在主位。
而裴櫻則和平西王妃進了二堂,裴櫻将香囊拿了出來,“這是母妃去世那日上午親自交給我的,她說有機會讓我交給你。”
平西王妃雙目發紅,淚光在眼中打轉。
她如捧着珍寶一樣,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接過之後,還打開看了一下,是一條辮好的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