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敢嗎?”裴櫻問。
原書中,姜烈也是通過許多的考驗、磨難才登上皇位的。
前提是,皇帝唯一的兒子姜唯舟是個殘廢,且性情暴虐,不得民心,所以才大大的便宜了姜烈。
而現在,姜唯舟不僅恢複了健康,已重新立為太子,此前他暴虐成性的傳聞已經成為了過去。
百姓現在對姜唯舟這個儲君還是挺滿意的。
姜唯舟點頭的時候,容洵淡笑着,“太子妃可别小瞧了至尊權位對男人的誘惑力。”
裴櫻讪讪一笑。
容洵看向姜唯舟,“好些日子不見謝小将軍了,他是?”
“已經被我派去淮州了。”頓了頓,姜唯舟繼續道:“還有陳威,去了錦州。”
淮州,是姜唯舟被褫奪太子之位,封為淮南王時的封地。
而錦州,是離京城最近的,若是有什麼突發狀況,也能及時相救。
也是在這個時候,裴櫻忽然明白,夫君說讓她别擔心是什麼意思了。
容洵點着頭,閉目不知道想什麼,良久才睜開雙眸,淡淡道:“太子做到這般,已是萬全準備。”命運嘲弄,造化遊戲。
若這還争不過天命,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他看向裴櫻,再看向姜唯舟。
姜唯舟微微張了張口,“隻要父皇念着父子情分,我會等着。”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如果父皇為了一介女色,依然讓平西王府那樣狼子野心的人與他争,擋他的路,那也别怪他動手搶了!
容洵離開之後,姜唯舟打了個寒顫,“櫻兒,你感覺到了嗎?容洵他渾身都發着寒氣。”
裴櫻微微皺眉,繼而點頭,“嗯。”
她是覺得容洵與常人不同,渾身散發着寒氣,可是那寒氣于她而言,似乎絲絲涼涼的,并不覺得冷。
“你可找到方法為他根治了?”
少女還是搖頭,“沒有,他隻說針灸的時候能感覺到一股暖意,除此之外沒有别的辦法,藥那些已經停了,隻讓膳房給他做一補氣益血的補湯。”
說着,裴櫻就看到姜唯舟眉頭微擰,似有什麼疑惑。
還不等她開口子問,姜唯舟就問道:“似乎你在他身邊的時候,并沒有特别的冷的樣子。”
他的眸光落在少女比他還要單薄的衣服上,容洵一走,他止不住的發顫,而櫻兒似乎半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