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定是想竊用公爵的身份......他,像是......像是這樣的人。”
明明知道現在說這些話并不好,但徐璐不知為何,還是壯着膽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方詩晴聽的眉頭直皺,但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
“方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方詩晴一看表,已經過去将近7個小時,時間隻剩5個多小時了。
“你們先出去,想辦法守住門口,身為同伴,總要送他們一程。”
阿銘迷茫的看了方詩晴一眼,似乎想起來這位大腿也是位歌者。
歌者記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往往是形形色色的人。
當然,也包括形形色色的死人。
所以他們擅長為人唱響葬曲,吟誦悼詞。
徐璐覺得這種儀式或許有些浪費時間,但她看到方詩晴的臉色堅定,還是咬了咬嘴唇,擡腿向外走去。
阿銘緊随其後,垂着頭讓人看不清臉色。
方詩晴與他錯身而過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兩人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她臉上的悲戚瞬間消失,轉而一抹憤怒湧上面容。
她翻開書,扯下一張書頁,輕輕一揚,整個房間瞬間陷入凝滞,就連微風吹起的垂幔都定格了。
屋中再無一絲聲音,呼吸聲都消失了。
然後她踱步到程實的身邊,看着被穿心而死的程實,氣急而笑。
方詩晴想起了之前在濃霧中從程實的懷裡醒來時,感覺到胸口多出一張字條的那一幕。
當時的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看了字條。
上面寫着:
“尊敬的傳火者女士,
見字如晤,哪怕我就在您身邊。
但請不要看我,也不要笑。
這是一條求助信息,來自未來的我。
如果我死了,恰巧又被您碰到,麻煩救我一命。
任何治療術都可以将我從地獄裡撈回來,煩請您看在我曾經某一瞬是傳火者預備役的情面上,施以援手。
小弟不勝感激。
另外,三人行,必要小心。”
如今再看腳下的程實,可不就是死掉了。
這個混蛋,怎麼就料到了自己的死亡?
“你怎麼敢這麼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