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是個幹正事的,他沒參與閑聊,沉着臉說出了推斷。
“兇手,在旅店裡。”
不錯!兇手在旅店裡。
這柄匕首很詭異,但它仍有個前提,就是需要事先選中一位幸運兒。
以魏觀的身手,或者說以他作為獵人的警覺性,不至于發現不了夜幕中的人,也不至于外出之後發現不了暗中尾随他的人。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在出旅店之前,他就被标記了!
好消息是兩個人的激将法确實起了作用。
壞消息是激過頭了,演員死了一個。
不過有了方向總好于無頭蒼蠅式的亂找,至少兇手已經可以鎖定在旅店之中。
“還有一個問題......”
程實皺了皺眉,補充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是什麼東西,能讓魏觀這樣的人,心生恐懼?”
毫無疑問,當兇器被發現的那一刻,殺人手法已經确定了。
兇手隻需要隐藏在暗處标記目标,至于其他的......
交給死者自己。
所謂風聲鶴唳,杯弓蛇影,皆是如此。
一旦死亡的恐懼在某個區域内悄然蔓延,夜幕中的獨行者就會變的疑神疑鬼。
這時根本不需要兇手額外做些什麼,寂靜街道上的一聲響動,烏雲遮月下的一陣微風,都有可能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要了受害者的命。
可魏觀不一樣。
他是的信徒,是一切愚昧的死敵!
這種小把戲在他眼裡大概不值一提。
當一個人越接近真理,便越會剝離于人類的情緒。
他真的會恐懼嗎?
答案是會。
因為他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問題是,殺死信徒的恐懼,究竟是何物?
衆人有把握在這種恐懼面前,不恐懼嗎?
程實心裡沒底。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沒底。
當然,現在擺在衆人面前的,還有一個比這個問題更急迫的問題。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