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漫天的雨水在落到她頭頂某個位置的瞬間,消失不見。
一滴滴凝聚于此方世界的液體就這麼被轉送到了某個即将湮滅的世界中去。
至于這微如牛毛的細雨到底給那個世界帶來的是壓倒駱駝最後一根稻草般的災難,還是及時雨般的救贖,就無人得知了。
她微微揚起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耳邊還回響着程實的那句話。
“未經過别人同意的公平,算不上公平。”
呵,公平?
有實力的人才配談公平,至于弱小者......
活着就是原罪。
不如湮滅。
雲泥重新仰躺下去,閉上眼睛,聽着周圍嘈雜的雨聲,思緒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
現實,未知省市某窩棚。
一位赤裸上身的戰士醒來,睜眼打量周圍片刻,而後又緩慢的閉上了眼。
從始至終這個生滿灰塵的窩棚裡,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安靜的讓人心慌。
...
現實,未知省市某公寓。
杜煕光醒了,但他沒起。
柔軟的大床對于一個疲憊的人來說有着緻命的吸引力,它仿佛生出了無數觸角,将自己綁在了上面,無法動彈。
躺了很久,直到試練中的一幕一幕再次閃回進腦海,他才睜開了眼,嘴角勾起一個陰險的笑容。
“好人?多麼高尚的詞彙啊。
但願我的這位好人朋友被我精彩的表演蒙騙後,仍能夠找到正确的答案。
哦,對了,他似乎還有後手。
沒關系,這次沒能殺掉,說不定下次就有機會了。
你說對嗎?
杜煕光同學?”
在杜煕光面前的鏡子裡,他的鏡像正面色陰沉的看着他。
而他,卻在開懷大笑。
“别不開心了,等我敬獻了這段記憶,我們,就又是一個好人了,不是嗎?”
說着,他拿出一張流淌着之力的筆記,在自己的額頭輕輕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