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
程實看着蘇益達的冷笑,突然問道。
蘇益達挑了挑眉,覺得程實是在問之前自己踏入虛空裂隙的事情,他坦然道:
“怕,但更怕自己一無所獲。”
“你果然瘋了。”
程實拍了拍他的肩膀,從他的身邊鑽出了帳篷。
陶怡在旁邊聽了半天,默默無聲的跟了出去。
蘇益達轉頭看向兩人鑽出去的帳篷縫隙,面無表情。
...
當程實鑽出帳篷時才知道自己想象中的寒風呼嘯跟當下的環境,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他隻是剛剛踏出,全身上下便激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手腳關節開始明顯的僵硬,呼入的空氣甚至凍結了他的鼻腔和咽喉。
這麼冷?
什麼冰原能這麼冷?
程實顫顫巍巍的給自己上了點寒冷抗性,又将這種增益分享給了所有隊友。
除了蘇益達。
崔頂天見程實醒來顯然面有喜色,可一想到程實已經跟自己一樣,還有五天好活,他的笑容就有些唏噓。
高宇亦然,隻不過這種欣喜,再不複之前的“親切”,倒像是普通隊友間的關心。
程實敏銳的察覺到了高宇的态度變化,他不動聲色的對着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學着陶怡的樣子,本分又安靜的守在了外面。
狂風撕裂了帳篷,他便沖過去用身體遮掩孔洞重新斂聚人皮;陶怡因為過度冰寒粘連了腳底,他便擠出一點力量從指間漏出一絲治愈的效果,讓她不那麼寸步難行。
漫天的寒風肆意的吹着,溫度還在持續下降。
個把小時後,程實覺得自己除了心髒還在微弱的跳動,身上幾乎沒有沒被凍僵的地方了。
“到......時間了......嗎?”
陶怡連點頭都做不到了,滿臉寒霜的她趴倒在地上,一步一步爬向了帳篷。
程實緊随其後。
每一步都極其艱難,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寒淵天塹。
然而就在他們還沒鑽進帳篷的時候,蘇益達比計劃輪班的時間提前了一會兒爬了出來。
他好心的把陶怡推了進去,然後不斷的摩挲着自己的胳膊,看向了走來的程實。
程實凍僵的臉上已經做不出笑容,他艱難的走近,顫抖着在蘇益達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不管你來自未來的哪個節點,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結束這一切,不然,我們一起死。”
蘇益達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