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多了一個媽?”
李博菈一愣,随即放聲大笑:
“如果是這樣,那你還多了一個姐姐。”
“哈哈哈——哈哈哈——”
小醜笑了,風也和着。
于是小醜醒了,風也起了。
程實撿起了地上遺落的所有手術刀,藏進了新換上的衣服裡。
他和遊俠整理好了一切,做好了即将再次戰鬥的準備。
一獵一牧,對上一戰一歌,勝負或許五五之數。
但考慮到秦朝歌大概率隐藏了什麼,鹿死誰手尚不好說。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跟季然合作能有什麼好處?
程實百思不得其解。
不僅是他,李博菈也深陷疑惑。
她自诩看人無誤,哪怕總是經曆背叛,可每一次背叛幾乎都有預兆。
隻有這次,背叛來的太過突然。
兩個人再次對視一眼,決定先管當下。
看時間,距離他們“剛剛死去”不過隻過去了半個小時,門口那位對抗着自己殺戮欲望的黑袍人,一雙恐怖的利爪還插在自己的胸膛之中。
眼中的赤芒已然消失,但他像是陷入了無法自拔的詭異狀态中,嗚咽着揉攥着自己的心髒,既死不了,也醒不來。
兩人看着這一幕,困惑心生。
“這是引動的代價?”
遊俠問出了聲,程實搖了搖頭。
他不覺得,他覺得黑袍人現在的狀态,更像是陷入了自我循環的bug之中。
畢竟,他是一具傀儡!
一具血肉煉成的傀儡!
程實小心翼翼的探手,摘掉了黑袍人的兜帽,一張布滿了傷痕的醜臉瞬間躍入視野,讓兩人紛紛眉頭一皺。
這頭皮之上的道道傷痕,如同苦修者的自殘,醒目刺眼。
“!?”
“不,”程實再次搖頭,“是執念,被煉化成血肉傀儡的人無法百分百根據生前設計的行動方式行動,因為他的血肉中帶着執念,總會做出一些規則外的舉措。”
“傀儡?他是傀儡?”
遊俠震驚的看着程實,似乎在想程實到底是不是随口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