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您這是誇人呢，還是罵人呢？
我是該笑呢，還是該哭呢？
正當程實扭曲着自己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回應的時候，又開口了。
“無需驚慌，我雖與祂推崇的意志不同，卻不會以此身份去為難祂的信徒。
你亦是我所挑選藏品中的一幅，我隻是好奇，一幅小小的收藏，為什麼給我帶來了這麼多麻煩？”
“......”
請問，你說的不為難别人的信徒是指随意跑到别人信徒家裡然後對着人家的信徒指指點點嗎？
那你可真寬容啊！
程實繼續沉默，仿佛這一刻他再不是眷者，而是信徒。
“你在害怕？
有趣，這與我所了解的你，有所不同。
我說過，我無意為難你，你不必如此驚惶。”
聽着這位忠實記錄一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當面說瞎話，程實憋不住了。
他小聲嘀咕道：
“你......您......已經在為難了。”
笑了，不，或者說老闆笑了更符合眼前的場景。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兩個漆黑的瞳仁瞬間翻沒了。
沒過兩秒，又翻了回來。
這驚悚的一幕看得程實一個激靈。
“原來是這樣，嗯，看起來你對我有誤解。”
“？”
“我本無需對你解釋，但你的恩主實在太過煩人，一味的忍讓祂實在是讓我煩惱。
所以，我決定也給祂找點麻煩。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一切的源頭不過是因為我的藏館裡，偷溜進來一個騙子。”
說完，老闆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一切瞬間改變，程實仿佛身墜大海，漂浮在無數氣泡湧起的海洋裡，不知所措。
而後不久，一雙熟悉的眸子，在他的面前睜開了。
恩主！
這帶着戲谑的虛無眼色，除了祂，沒有别神！
祂來拯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