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者克維未能得償所願,也沒有人在得到這份沉甸甸的實驗結果後繼續他的研究。
無論這場虛實共轭實驗的背後凝聚了多少辛酸和不甘,在它誕生結果的那一刻,有關這場實驗的所有曆史,戛然而止。
沒有一位史學家能在那場混亂的曆史中撿拾到哪怕一兩行有關它去向的描述,甚至都沒有人能确定,是不是有人,取走了那顆“明珠”。
程實聽完這些,心中并不像其他人一樣五味雜陳,反而饒有興緻的開始對比兩個版本的曆史。
胡為口中的曆史,帶着一絲方向的征服。
這很好理解,因為他接受了的注視,或許正以這種方法來取悅祂。
而季月口中的曆史,則帶着一縷方向的堅守。
這也不難接受,畢竟她是虛空質能系的後輩學者,對于學系的認同感,讓她在主觀情感上更偏向加思麥拉。
兩個人所描述的曆史,因為“信仰”角度的問題,明顯不同。
程實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明悟,他覺得,大概,這才是最“真實”的曆史吧。
又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真實”的曆史。
每個人都隻看到了曆史的某一面,然後“忠實”的記錄下了自己眼前的那一刻。
但是,忠實與否并不重要,因為......
曆史,總會被塗改成後人喜歡的樣子。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會來!
“有一個問題我始終沒問,但我确實很好奇。
正好在我們踏入終點前,也跟各位确認一下。
你們口中所說的輕語花瓣,到底長什麼模樣,又有什麼樣的作用。
别到時候到了地方,卻因為認不得東西,平白浪費時間。”
程實該裝逼時裝逼,該虛心時虛心,他看向季月和方詩晴,等待一個解惑。
火把并未開口,火焰跳動幾下,轉向了紗巾。
紗巾抖動片刻,沉吟道:
“說實話,我沒有在任何理質之塔官方的實驗記錄上,看到過對輕語花瓣和輕語果實的描述。
你也知道,當下這個情況,任何文字都不可能流出加思麥拉。
曆史不會因我們的到來而改變,共轭輕語終将葬于一場大火,同時将所有有關它的記錄,燃燒殆盡。
在有限的史料中,我隻找到一個比較契合它的記載。
那是一篇來自于混沌紀元某個部落的祭奠曲錄,上面描述了輕語花瓣和果實的外觀。
書中是這樣寫的:
綻于穹天的樹啊,開出潔白的花,映出虛空的倒影,結出漆黑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