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們對單一的尋薪人邀請機制産生了擔憂,對向善守序之人不會做出背叛之事也生出了質疑。
因此,他們将目光瞄向了這取之艱難無比的輕語花瓣。
“嗯,白色的花,黑色的果。
既然知道了這花長什麼樣子,也就到了該出發的時候。
學者,願意用的光輝,為我們開路嗎?”
黑紗巾血滴如注。
“求之不得!”
話音剛落,季月便豪邁的一步踏入鏡中,消失在衆人之前。
“......”
這姐......再研究下去,不會改信吧?
性格已經開始像了......
程實本想第二個,卻沒想到囚徒先行一步,趕在他擡腳之前,毅然決然的踏入其中。
這位一直沉默不言的“傳火新人”,用這種方式,表達了他願為傳火奮鬥的決心。
石頭緊随其後,小鳥先是飛撲入蛛網,而後第四個踏入。
火把......
火把明滅幾回,千言萬語隻彙成了兩個字:
“謝謝。”
程實吹了個口哨,話也不多:
“記得來點實際的。”
說完,終于搶先别人一步,沒變成最後一個。
方詩晴愣了一下,随後笑着跟了進去。
...
當程實踏入窺鏡的一瞬間,虛無的氣息便彌漫開來,他的意識雖歸于黑暗,可這次的感觸遠比上次要好。
沒有什麼拉扯之力,沒有什麼噴吐之欲,他整個人如同在高空中開啟了降落傘,就這麼慢慢悠悠,平平穩穩的降落在了地上。
當他“腳踏實地”的一瞬間,視野再次亮起。
程實本能後撤半步,将手術刀橫在身前,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起自己的位置。
說實話,他不太确定恩主大人把他傳送到了實驗場内的哪個位置。
不過也能猜出來,他腳下站的一定是樂子最大的地方。
可樂子大,就代表着,風險大。
所以程實不敢不謹慎。
然而當他環顧四周之後,根本沒看到一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