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笑的開心:“甜,沁潤心脾的甜。”
他說謊了。
共轭輕語“結”出的果實其實很苦。
在下口之前,程實實在是沒想到它能這麼苦,苦的他幾乎要失去表情管理能力了。
如果不是這半年來練就的鋼鐵味覺扛住了這苦澀,他差點就因為這股濃郁到散不開的苦味直接哭出聲來。
好在他忍住了。
但他也沒得選。
程實并不想這麼粗糙的處理掉這顆果實,隻是因為“獻往虛無的祭品”捏造出來的東西不能長時間保存,而他又沒有有關如何二次加工這顆果實的任何信息,于是,為了不讓這費盡辛苦得到的果實就這麼白白消失,順帶着做個局騙騙自己那好大哥,他隻好忍痛咽下苦果。
苦,太苦了,比自己的命還苦。
不僅苦,還沒鳥用。
就像某個隻會惡心人卻沒什麼用的......兩字單詞。
程實吃完後不止一次仔細内視打量自己的身體,但他發現體内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它好像真的隻是個一顆普通的苦果,除了刺激一下自己的味蕾外,再無其他作用。
并且這些果肉和汁水在吞入肚中的一瞬間直接消散了。
對,是消散,而不是消化。
這讓程實很蛋疼,他覺得自己可能變成了個笑話。
但他沒有顯露出來,而是嬉皮笑臉的嘴硬道:
“怎麼,你也想吃,那我建議你去問問瞎子,看她會不會也給你做一個預言。
嘻~
我很期待你邀請我跟你一起去追尋你的果實哦!”
白翡黑着臉打量程實片刻,恢複了自己的高冷,她理都沒理他,徑直将他超了過去走向了眼前的實驗室。
由于共轭輕語生長極其緩慢,所以這位于最高點的實驗室中并非每天都有大學者來此坐鎮。
而受益于理質之塔學者們奉行的“真理流通知識共享”原則,實驗場裡也并沒有過多的身份限制。
于是兩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當着許多學者的面走進了實驗室。
白翡冷着臉,站在實驗室中間,毫無感情的問道:
“哪裡?”
哪裡?
讓我想想。
程實開始回憶200年後這間實驗室裡發生的一切,并開始推斷以傳火者們和那位激進的博識學者的性格,在面對如海嘯般的敵人湧來時,他們會做出什麼選擇。
可想來想去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先行死守。
所以此刻程實腳下所站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200多年後傳火者們将要背水一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