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太諷刺了。
看着燕純這虛僞又可憐的模樣,程實心中冷笑。
“你在害怕?”
“我......沒有,樹蔭太多了,有些冷,我的身體在自我發熱。”
“......”
很好,這很。
“嗯,既然你知道是我了,那麼,不如讓我給你緩解一下恐懼的情緒?”
燕純一臉錯愕的擡起頭,眼中閃過驚恐。
當他對上程實那雙戲谑的眼睛時,他臉色一變,第一時間轉身往後跑去,同時手中撈出騎槍,不斷在身後豎起真知高牆。
可惜,晚了。
恐懼給死亡樂子戒帶來的充能,可以繞過高牆,必中他身。
于是......
“轟——”
世界上又少了一位斜眼的智者。
“我說過,我程實,從不報隔夜仇。”
程實聳聳肩,擡腿向前,趁熱摸屍。
他不是為了拿走什麼,而是為了送出什麼。
隻見他伸出手在燕純的屍體上輕輕一揮,這具糊的不能再糊的屍體,便化作一顆蹦跶的頭骨,毫不留戀的沖入了自己骨架搭出的門中。
“尊敬的大人,您的還款已經在路上,至于能摟到多少,可就看您自己了。”
他輕笑兩聲,趁着巨大的聲響還未造成混亂,轉身走入不遠處陰暗的巷中。
...
與此同時,“兩百多年後”。
季月暈倒了。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她飲下那瓶曆史上并不存在的孿生藥劑後,她便嘔着血昏了過去。
這讓本就捉襟見肘的戰力更加雪上加霜。
好在崔秋實的聖光長城抗住了大梁,為衆人赢得了一絲喘息之機,方詩晴才能用最後的治療藥劑,試圖去拯救這位隊伍中的最高戰力。
但也僅僅是一絲喘息之機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當聖光長城效果結束的那一刻,或許,就是在場四人的死期。
傳火的火光,眼看就要滅了。
“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