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起了手腕。
你别說,哎,你還真别說,這影子看上去單單薄薄的,力氣還不小。
兩個“人”半斤八兩的掰了半天愣是誰也沒赢。
這荒誕的一幕差點把程實逗笑了,可下一秒他就白着臉猛地松開了手,屁股拖地的倒爬了兩步,遠遠的離開了影子然後驚疑不定的問道:
“你是誰?”
“......”
“說話!”
“......”
“你是果子變的?”
“......”
“怎麼,敢掰手腕,不敢說話?”
程實就這麼謹慎的試探着,同時死死的捏住了手裡的樂子戒,以防萬一。
然而等了半天影子也沒回話,反倒是程實“自己”,又開口了。
“·我從未見過有跟自己影子說話的蠢貨。”
“?”
程實驚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嘴道:
“我也從未見過有罵自己的嘴巴。”
“......”
愚戲之唇難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程實見好就收,立刻放低姿态請教道:
“嘴哥,這是什麼情況?”
愚戲之唇很少主動跟程實搭話,此刻能說上一句其實程實心裡已經有數了:
那就是這個躺在地上跟自己一模一樣動作的影子,大概率沒有危險。
可是,它到底是哪裡來的?
真的是自己吃掉的那枚共轭輕語的果實?
也隻有那枚果實能有這種效果了吧?
虛實交融,共轭而生,這種意志在人身上的表現,可不就像是人與影嗎!
想到這裡,程實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他慢慢爬向對方,一雙謹慎的眸子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這個同樣爬向自己的影子。
它現在的狀态與其說是一個影子,不如說是一個純黑的、毫無表面紋理細節的三維透明“人”。
當程實的視線注視向影子身後時,他的目光能輕易的穿透這個“黑”人,可當他的焦點轉回影子本身時,透明的影子又似乎凝實成了一個有物理碰撞體積的“存在”。
這種感覺很是新奇,以至于程實忍不住開始對自己的影子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