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想不想用,全憑自己心意。”
程實一愣,二話沒說就要了一張過來。
這局的他不是牧師,已經沒有了淨化的手段,所以要一張淨化牌保底也好。
衆人思忖片刻也紛紛要了一張,最後剩下兩張在手裡,魔術師反而是将一張撲克扔進了季二的牢籠。
“我不像你一樣小氣,拿都拿出來了,這就算是送你的禮物好了。”
季二側身躲過了這張撲克,冷冷的看着它飄轉落地。
“免了,用不着。”
“有了這些,計劃還剩最後一步。”高三若有所思的敲了敲自己的囚盔,認真道:“雞兒兄弟雖然嘴很臭,但他的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我們應該避免因為替換身份而再次撞到一起。
我知道各位并不相信彼此,也知道各位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哪怕這張牌有那麼點‘追蹤’的意思,但誰知道霧裡的光到底是不是自己身上發出來的。
行了,别怪我這麼直白,洞悉一切,我看出來了便要給你們個提醒,不要為了做手腳又把自己繞進去。
想要萬無一失的離開這裡,我們不妨再彼此信任一些,這麼大的監獄分成六份應該不難吧,避開彼此如何?”
蘇五搖頭失笑:
“就像你說的,一旦劃分了區域,誰在哪片地方豈不是成了公衆的秘密?
當下我們有共同需求自然是傾向于合作,可當分開的時候,可當靠近答案的時候,你怎麼知道有人不會做些肮髒龌龊的惡心事?
我看這位雞兒兄弟,就有這種想法。”
季二冷哼一聲,伸出兩隻指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點了點蘇五道:“别讓我逮到你。”
“看,壞心暴露了。”
“......”
對此,程實也是很無奈。
計劃還隻是搭了個架子,結果剛剛才好了一秒的合作看着就要崩了。
果然,在騙子和神棍的局裡,誰也不會相信誰。
就在衆人的合作和拉扯中,時間悄悄流逝,沒過多久嘈雜的監獄裡再次響起了盔甲撞擊的聲音。
剛剛那隊離開的騎士又回來了,他們的手裡還拖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屍體倒拖在地上像是蘸了朱砂的毛筆,在灰白的地面描出了一條醒目刺眼的猩紅痕迹。
程實看着這具屍體微微皺眉,他看出了這位死者死于撕咬。
是的,撕咬,他渾身上下都是牙印和咬痕,很顯然他的對手并沒有什麼格鬥技巧,能赢下這場角鬥完全是因為死者身上傷口太多傷勢太重,自己挺不住了。
雖然失敗者死狀甚慘,但這對玩家們來說倒算是個好消息。
因為這恰恰說明其他的囚犯确實對他們沒有威脅,替換身份赢下死鬥終決的思路是可行的。
但程實也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種程度的“角鬥”,到底有何觀賞性可言,就連大審判庭的三位最高審判官也要抽空派個代表來觀戰。
哪怕是鐵律騎士團的招募比試都會比這好看一萬倍吧?
正在程實皺眉沉思的時候,幾位騎士再次挑開了藍色囚服3号牢籠的門,将裡面那位摩拳擦掌的死鬥刑犯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