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無寐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了,她感知到了獵人悄悄的坐在程實的不遠處,可由于他并未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所以紅霖也沒在意。
玩家中隻剩一個左丘一晚沒見到影子。
而後,在漫長的夜晚中,她便安然坐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着程實睡醒。
這種守護确實不是為了保證“冒充神使計劃”的繼續,也不是爛好人心态,就是單純在替陶怡還人情。
程實救了陶怡一命,這對紅霖來說很重要。
所以當紅霖知道程實就是陶怡口中那個“騙子”的時候,她便有了這個心思,哪怕試煉沒有完成,至少不能讓陶怡的救命恩人折在這裡。
所以這場的試煉,她早已有了要保護的目标。
但那目标不是蕈足人,而是程實。
她從不在乎分數,隻在乎友情,并且是她自己承認的友情。
但她仍然疑惑,因為程實似乎笃定他自己不會出問題,這是為什麼?
講道理他不應該猜到與他還有些龃龉的自己會守他一夜才對。
于是在聽到程實的感謝後,紅霖饒有興緻的挑了挑眉頭問道:
“為什麼敢睡這麼死,不怕有人晚上對你動手?”
“誰會對我動手?”
“誰知道呢?或許是被你擺了一道的我,又或是......那個喜歡把人做成偃偶的小刺客?”
程實猛地一愣,立刻伸手提住了褲子:“我就說我怎麼睡的這麼香,是不是你給我下藥了?”
?
紅霖被氣笑了。
她覺得程實松弛的狀态跟自己很像,要不是試煉開局時自己被程實“假扮”的甄奕惡心了一道,她現在應該也是這種狀态才對。
滿嘴胡言亂語,啥事兒都不往心裡去。
但她知道程實并不是單純的松弛,在這份松弛之下或許這位織命師的神經正時刻緊繃着,這點從他每次都會用簡單的插科打诨把自己的真實想法遮掩過去這事兒上就很容易猜的出來。
他的一舉一動都想讓人猜不透他。
可自己的松弛是有底氣的,程實的底氣又是什麼呢?
如此看來這位織命師,大概遠不是一位牧師這麼簡單。
她盯着程實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嗤笑道:
“呵,怪不得陶怡說你是個不要臉皮的臭流氓,評價倒是很中肯。”
?
程實臉色一滞,心道我也妹幹啥啊,怎麼就被蓋上這麼大一頂帽子?
他撇撇嘴目光古怪的看着紅霖道:
“有機會帶陶怡去看看病吧,或者來找我也行,我也能治。”
“?”紅霖一怔,“看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