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霖眉頭一皺,脫口而出:“星火将熄!”
程實朝着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是!就是星火将熄!
在的注視下,厄浦斯卡大概永遠也不可能被喚醒,而那就意味着蕈足人很有可能世世代代被困在這裡充當它的食糧,這對而言是一場雙輸的局。
祂大概什麼都撈不到,因為星火一定會熄!
所以,我才說二選一選哪邊都有可能是對的,或許我們隻要赢下一邊,就足夠點燃通關試煉的燎原火。
但總歸有一邊要受點委屈,要麼是厄浦斯卡,要麼是蕈足人部落。
目前看來,幫助厄浦斯卡幹掉蕈足人部落是最簡單的方法,至少蕈足人們......殺得死。”
說完這句話,程實立刻将目光掃向其他隊友,他在捕捉這些人的反應。
紅霖皺起了眉頭,顯然她對屠殺弱小這種事情有些嗤之以鼻。
獵人仍然一臉冰冷,但他的眼睛閃過一絲明亮,這說明如果能夠加分他并不排斥此舉。
偃偶師躲在偃偶後面看不到表情,倒是左丘,當程實看向左丘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他注視過來的目光,而後就見這位史學家“啪啪啪”的鼓着掌誇贊道:
“精彩!太精彩了,我為我今天的片面言論而道歉。
果然不愧是坑過甄奕的高手,在我以為你在摸魚的時候,原來你早已把整個局勢都想明白了,厲害厲害,在下佩服。”
本來被誇是一件還不錯的事情,可被這位屎官一口一個“甄奕”,一口一個“摸魚”的恭維,怎麼聽都有點像是陰陽怪氣。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利用這誇張的誇贊把他對二選一這件事的态度給遮掩了過去,見到這跟自己一般熟練轉移注意力的方式,程實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不會真的是個騙子吧?
一個冒充的騙子?
這個冒充未免有些過于像了,總不能是......謊如昨日?
程實心底微沉,表面卻非常客氣的回道:
“彼此彼此,屎官兄弟也是撿了一手好屎,什麼時候跟我們分享分享昨夜的收獲?”
左丘臉色一尬,幹笑道:
“慚愧,其實昨晚我并沒有找到什麼新的史料,隻是對這歎息森林中存活的蕈足人部落生态很感興趣所以四處研究了一番,都是些野史皮毛,不值得講。”
“野史也是史,曆史有其嚴肅的一面,自然就有其诙諧的一面,今日大家這麼疲憊,講出來給我們聽聽,樂呵樂呵也好。”
左丘摸了摸頭,臉色愈發尴尬。
“唉,實話說了吧,我确實沒發現什麼東西,半夜出門都是因為我個人的一些小癖好,我喜歡在深夜......咳咳......觀察别人的生活,給自己枯燥的曆史之路加點調料,所以放過我吧,我真沒啥好說的。”
這聽着像是自嘲求饒的話語一說完,場上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的變了一點。
獵人反應最小,但心中震動最大,他在想史學家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正在給程實遞話。
紅霖面色不變,甚至嘴角挂上了笑意,可餘光分明瞥向了身旁的蔣無寐。
偃偶師總是那副隐藏的姿态讓人無法揣摩,倒是程實略有些震驚的眨了眨眼,似乎沒想到史學家還有這種人性扭曲的癖好。
他看着左丘一臉鄙夷道: